人合股来做这生意?”
林望舒试探着问,“嫂嫂您见识广,人脉熟,于这扬州城中行事比我便宜得多。我呢,便出铺面,并负责经营筹划。所得盈利,我们按出资和出力情况商议分成。如此,既全了我这点心思,也能为家里添些进项,更重要的……”
她压低声音,“玉儿和璋儿日渐长大,将来无论嫁娶,手头宽裕些总是好的。尤其是玉儿,若有些自家产业做依靠,日后腰杆也能更硬些不是?”
贾敏万万没想到林望舒会提出与她合股,更没想到她思虑得如此深远,竟将黛玉的未来都考虑了進去。
她怔怔地看着林望舒,眼中渐渐泛起感动的泪光,握着林望舒的手紧了紧:“妹妹,你竟如此信我,为玉儿这般着想……”
“嫂嫂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玉儿和璋儿便如同我亲生的一般,我自然要为他们打算。”林望舒笑道,“只是不知嫂嫂意下如何?可愿与我一同试试?”
贾敏本就因常年病着,心中对儿女未来常怀隐忧,此刻被林望舒说中心事,又见她如此坦诚信任,哪有不应的道理?
她拭了拭眼角,笑道:“难得妹妹有这般心胸魄力,我若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好,便依妹妹所言,我们姑嫂二人便合股来做这桩事,银钱我出一些,也不必说什么分成,只当是我给玉儿璋儿存些体己,妹妹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林望舒却摇头正色道:“嫂嫂错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既是要合股,这章程便需立得清清楚楚,方能长久。嫂嫂出了本钱,又需借重您的名望,占股合该多一些。具体如何,我们细细商议……”
两人越说越是投机,从本钱投入、铺面修缮、经营品类、用人管理,一一商讨起来。
林望舒将现代的一些合伙理念融入其中,说得条理清晰,贾敏虽觉新奇,却也能领会其公平周到之处,不时提出些基于扬州本地实际情况的见解,互补短长。
正说得兴起,林如海已考教完黛玉的功课,牵着女儿,后面跟着抱着承璋的乳母,一同走了过来。
只见自家夫人和妹妹头碰头地说得热闹,桌上还铺着张画了奇怪格子的纸,写满了数字条款,不由失笑摇头:
“你们姑嫂二人这是做什么呢?说得这般起劲?明明都不缺银钱使唤,怎得倒像是要合伙去做那陶朱公了?”
贾敏抬头,脸上还带着方才讨论时的兴奋红晕,笑道:“老爷来得正好,我与妹妹正商议着要做些正经事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