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算是个依靠,却不知嬷嬷胆子如此大,一早就存了欺瞒的心思。”
秋纹语气愤然,“除了这身契大事,奴婢还查出,这些年,侯爷乃至后来老爷、夫人偶尔赏给姨娘的许多物件,如一些不太起眼的玉佩、金锞子、甚至几匹好料子,姨娘吩咐入库,田嬷嬷当面应着,转头便中饱私囊,根本未曾登记。”
越汇报秋纹越上火,但也得压抑着自己的语气,“这些个都是曾被田嬷嬷排挤、贬去做粗使的旧日丫鬟婆子相互佐证,才拼凑出来的实情。夫人管家时,因田嬷嬷只在自家院里折腾,未曾闹到主院,为了给姨娘和姑奶奶留足面子,从未曾细查过。”
林望舒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原以为田嬷嬷只是些小贪小占、借势牟利,却不想竟是如此胆大包天,欺上瞒下至此。
不仅贪墨财物,更将主家的信任与仁慈践踏在地。
“好,好一个跟随多年的忠心嬷嬷!”林望舒虽怒,却也保持着仪态,指尖在案上轻叩,“既然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秋纹,你立刻让赵猛给你分派点人手,拿着这些身契和账目,去田嬷嬷家,将这一家三口,连同贪墨的财物,一并给我拿下。”
“是!”秋纹爽直领命而去。
不过一个时辰,田嬷嬷那处小巷宅子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秋纹带人直入内室,将正在屋里算计着如何挽回局面的田嬷嬷及正一起午食的丈夫、儿子当场拿住。
搜检之下,果然从田嬷嬷床下的暗格里起获了不少未曾登记在册的金银首饰和上好衣料。
面对铁证,田嬷嬷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着:“姑娘,你让我见见姑奶奶吧。念在老奴伺候姨娘多年的份上,让老奴去姑奶奶面前求个情吧。”
她在这厢哭得伤心,而更令人心寒的事情却是她这一家子。
那田富贵一见自己的身契被翻出,得知自己多年“自由身”竟是老婆欺瞒主家偷来的,顿时勃然大怒,竟不顾场合,上前对着田嬷嬷便是拳打脚踢,破口大骂:“都是你这蠢妇,害得老子做了半辈子见不得光的奴才!连累得儿子也抬不起头!我打死你个祸害!”
而那田大壮,年轻力壮,非但不拦着父亲,眼中反而也充满了对母亲的怨恨。
若非母亲贪心不足,欺上瞒下,他何至于顶着家生子的身份,在外处处低人一等?
林望舒闻报,心中更是厌恶。这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