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嬷嬷在信中详述了贾敏的身体状况,忧心忡忡:
“夫人体质本已偏寒,却尤贪凉薄,老奴屡劝不止。
稍觉暑热,便情绪躁郁,非冰盆凉饮不能安枕。
常言‘谁知明日如何,今朝舒坦便好’。
她是国公府千金,性子执拗,连林老爷也劝她不住。”
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力感。
林望舒捏着信纸,眉头紧锁。
眼看就要入伏,扬州只会更热。
等她的回信送到,只怕都已出伏了。
她立刻提笔,在给文嬷嬷的回信中郑重叮嘱,眼下只能劝其尽量节制,待出了三伏,天气转凉,再寻机好好为嫂嫂温养调理。
写完给各人的回信,窗外已是月上中天。
林望舒只觉得身心俱疲,吹熄烛火,带着满腹的忧思与牵挂,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她比平日起得晚了些。
睁开眼时,天色已大亮。
她唤来汀兰,略带歉意地问:“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汀兰笑着回道:“少夫人,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不让叫的。说您昨日饮了酒,本就该多睡会儿。
老夫人还让小少爷也多睡会儿,说昨儿闹得晚,今早的早食都在各自院里用便好。”
林望舒闻言,心中暖流淌过。
用了早食,她正准备去看看王煜,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随即有仆役满面喜色地飞奔来报:
“少夫人,商队回来了,二舅爷带着车队已经到了府门外了。”
周氏也听到了动静,婆媳二人一同迎出府去。
只见府门外停着长长的车队,骡马喘息,货物堆积如山,风尘仆仆的商队伙计们脸上都带着归家的喜悦与疲惫。
林望舒看着这浩大声势,欢喜之余,也不禁感到一丝头疼:
往后货物越来越多,现有的库房怕是远远不够了,还得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