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人,犯不着我担心。再说,小王那孩子,也是信得过的。”
“一万块哎。”黄河水不敢置信:“你就这么随口答应了?小婉她花钱忒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她从不乱花。”李缘微微一笑:“既然没乱花,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出版社是她的,她赚的钱爱怎么花爱怎么买,都随她。再说了,赚钱不就是为了花钱能自由些吗?没必要拘着管太多。”
“师父,您也太偏心了。”梅满庭故意揶揄:“当初您可不是这么教我们师兄弟几个的。您说必须买的东西,省着买。可买可不买的东西,尽量不买。不用着的东西,坚决不买。您还说赚钱太难守财更难,让我们要勤俭节约,绝不乱花一分钱。”
“瞅瞅!瞅瞅!”黄河水大笑嘲讽:“太偏心了!其他徒弟东西不能买,得当守财奴。小婉就随她买,她喜欢就买。”
李缘被逗笑了,自我调侃:“我一日三餐都靠她,工资也靠她。我不宠着她,我喝西北风去呀?再说了,西北风它也不管饱呀。”
三人都哈哈笑了。
那天中午,李缘和黄河水、外加两个徒弟和两个小徒孙,都在办公室吃午饭。
江婉则陪大姑姐和表嫂在偏厅吃。
陆子欣好奇问:“怎么不来这儿一块儿吃?不还有一个空桌吗?地方宽敞着呢。”
江婉答:“师父特意弄多一些炒饭,打算去那边吃。如果有囊中羞涩的学生,可以让他们一块儿吃。有些学生只带了一个冷馒头或什么都没带。师父会说是吃剩的,丢了可惜,让他们帮忙吃,省得浪费了。”
“原来如此。”陆子欣低笑:“李师傅不仅心善,还很会维护弱者的自尊心。”
江婉看向李香妹,问:“嫂子,表哥不用回来吃吗?”
“......他没说。”李香妹眼神黯淡答。
江婉搁下碗筷,走去厨房。
李香妹忍不住提醒:“他应该在外头吃了,不用给他留饭。”
“我才不理他呢。”江婉道:“又不是小孩子,早就在外头吃了,给他留纯粹是浪费粮食。我是让宫师傅弄多一些鸡汤去师父那边,今天有两只肥鸡,剩下的汤有些多。”
李香妹讪讪住了口。
陆子欣一边看顾身边的小侄子们,一边吃着炸丸子。
“怎么了?栋梁惹婉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