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明白?”沈清辞冷笑一声,拿起明细念道,“上月初三,采买绸缎十匹,账面记录每匹五十两,实则市价每匹不过十五两,差额三百五十两;上月十五,采买米粮五百斤,账面记录每斤二两,实则每斤不过三十文,差额九百五十两;还有这几笔无记录的支出,共计一千两,你倒是说说,这些钱都去哪了?”
每念一笔,王嬷嬷的脸色就白一分,浑身也开始发抖。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没想到王嬷嬷竟然私吞了这么多银钱。
“夫人……这是误会!”王嬷嬷急得语无伦次,“是账房先生算错了,老奴……老奴这就去核对!”
“核对?”沈清辞上前一步,逼近王嬷嬷,眼神锐利如刀,“账目上有你的签字画押,还有采买商行的回执为证,你还想狡辩?你克扣我的月例,中饱私囊,贪污侯府公款,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王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夫人饶命!老奴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一时糊涂?”沈清辞语气冰冷,“你仗着是柳氏的人,在侯府作威作福,克扣主母月例,贪污公款,恐怕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蓄谋已久!”
她转头对晚晴道:“去把张管家叫来,再让人去请老夫人过来,就说我抓到了贪污侯府公款的蛀虫,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是!”晚晴应声就要走。
王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抱住沈清辞的腿:“夫人不要啊!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和侯爷!老奴把贪污的银钱都交出来,求您饶了老奴吧!”
沈清辞一脚将她踹开,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克扣我月例,嘲讽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前世,王嬷嬷就是靠着贪污的银钱,在外面买了良田美宅,而她却在侯府受尽贫苦,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笔账,她今日必须算清楚!
很快,张管家就匆匆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嬷嬷和桌上的账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张管家,你看看吧。”沈清辞将账本递给张管家,“王嬷嬷贪污公款两千三百两,证据确凿,你看该如何处置?”
张管家翻看了几页账本,又看了看王嬷嬷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他对着沈清辞拱手道:“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老奴不敢擅自做主,还是等老夫人来了再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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