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的眼神里满是娇羞和得意,仿佛在向沈清辞宣告,顾言泽是她的。
周围侯府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敢吭声,显然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沈清辞瞥了一眼那支步摇,眼底寒光一闪。
这支步摇,根本不是顾言泽送的,而是她母亲当年的陪嫁之一!
前世,她直到临死前才知道,母亲的许多珍贵嫁妆,都被柳氏和沈若薇偷偷变卖或占为己有,这支赤金点翠步摇就是其中之一。
沈清辞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沈若薇见她不接招,心中有些不满,又故意说道:“姐姐,昨日大婚,想必侯爷待你很好吧?听闻侯爷冷酷无情,妹妹还一直替你担心呢。不过姐姐放心,若是侯爷欺负你,妹妹定会让顾郎为你做主!”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都在贬低沈清辞的地位,暗示她在侯府受气,还要靠外人撑腰。
晚晴听得怒火中烧,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沈清辞用眼神制止了。
沈清辞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沈若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多谢妹妹关心。侯爷待我很好,侯府的下人也都安分守己,倒是妹妹,操心太多,怕是会累着。”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若薇头上的步摇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说起来,妹妹这支步摇,倒是有些眼熟。我记得,我母亲当年似乎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是外祖父特意为她定制的,上面的翠羽还是罕见的孔雀绿。”
沈若薇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烁:“姐姐说笑了,这是顾郎送我的,怎么会是伯母的呢?许是款式相似罢了。”
“哦?是吗?”沈清辞挑眉,“可我母亲那支步摇的内侧,刻着一个‘婉’字,是我母亲的闺名。妹妹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仔细看看?”
沈若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捂住了头上的步摇,往后退了一步:“姐姐这是何意?难道还怀疑妹妹偷了伯母的东西不成?”
“妹妹说笑了,我只是觉得眼熟罢了。”沈清辞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过话说回来,我母亲的嫁妆,当年交由柳氏保管,可我出嫁时,清点嫁妆,却发现少了不少珍贵之物,其中就包括这支步摇。妹妹既然说这支是顾郎送的,那想必是巧合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