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就少了什么似的。
他眼睛虽然盯着电视机,可脑子里却不禁回想起了在车里那句还未听清的话。其实他隐隐约约能猜到时晏想说什么,但是理智却拼命压抑着这些想法,遏制着他的冲动,那种本只属于年轻人的一腔热血。
毕竟,他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明白年轻人的感情是多么容易一见钟情,又多么容易喜新厌旧。更何况是两个男人?男人本就是下半身动物,而他们两个之间,又是从性爱开始的关系,脆弱得轻易就能一刀两断。同性之间的感情本就不受世俗的认可,甚至还没有一纸婚书的制约,只凭一腔空而泛的所谓的“责任感”,又怎么能抵得住外界的诱惑,怎么能捱得过七年之痒?
时晏才还没到二十岁,可自己已经三十了,几乎长了对方快一轮。虽然对方有时候看起来好像和自己差不多成熟,但还只是个还没出社会的小朋友而已。他们的差距太大太大,几乎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愈是和对方的心贴近,便感觉这差距愈发明显。这样的认知让他对这段逐渐萌芽的感情既胆怯又担忧,有时候他甚至在遗憾,为何自己年纪已经这样长了,否则他就可以抛下一切包袱,爱得无忧无虑,坦坦荡荡。
更何况,他还是时晏的老师,这种师生的亲密关系,学校虽然没有明文禁止,可潜规则里,还是不被允许的。
谢晋的脸上渐渐浮上忧色,只感觉今夜格外的寒冷。要是时晏在的话,一见他把手缩进袖子里,就会整个人贴上来,把他圈在对方怀里,甚至连冰凉的脚掌也会被时晏夹在小腿之间。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卑劣呢?
既享受着对方几近成熟人的温柔和保护,又以一种社会人的姿态,怀疑和指责着对方属于年轻人的爱恋之情。
而此时,谢晋的思绪却被时晏的手机铃声打乱了。谢晋本不想去看对方的手机,只想等到时晏洗完澡出来再告诉对方。可那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好像电话那头的人耐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只好拿过对方的手机,联系人的称呼填的“小迁”,这样亲昵的称呼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不适,可询问对方的话语却问不出口,如鲠在喉。
“你的电话。”谢晋走到浴室门口,冲里面洗澡的那人说道。
“是谁啊?”时晏的声音被掩盖在水声里面,显得有些难以辨认。
谢晋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小迁……”
浴室里面的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关掉花洒,应道:“谢老师,你帮我接吧。”说完,又打开了开关,嘴里哼起了谢晋没有听过的日文歌曲。
他只好按下了通话键,心里的不安和好奇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