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涣散,神色萎靡。谢家那时本就几乎入不敷出,再加之这抽大烟抽上瘾的谢老爷子,更是雪上加霜,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而谢家门前那人,便是那谢老爷子的祖孙,谢家幺子谢晋。
谢晋本是南城里一私塾的先生,曾赴美学习商科。可后因家道中落,又欠下巨额贷款,竟被他那无耻的大伯卖给本城的另一家族——时家。时家是南城的新兴商贵,同本市的老家族少有往来。时家家主虽说酒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可骨子里那点封建迷信依旧顽固。他的大儿子刚及廿一,却不幸得了顽疾,病卧在床、昏迷不醒。这人思前想后,最终想了“冲喜”这一法子,企图以此唤醒这时家大少爷。
可又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委身下嫁给这么一个人事不省的时家大少爷呢?
最终,时家家主找上了那谢晋的大伯,扬言若是谢大伯的女儿肯嫁给他家时大少爷,这谢家欠时家的账便可一笔勾销。谢大伯觉得这生意不亏,却不舍得嫁了自己那年方二八、娇滴滴的大闺女,便把注意打到了谢晋身上。
也不知这谢大伯是如何同时家家主商榷的,这门极为荒唐的婚事居然成了。
作者有话说:想了半天,搞个大新闻
(其实还是说好的那个旗袍番外,就是强行夹带私货了
☆、戏中戏(二)
寝内仍留着一盏昏暗的灯,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半倚在红木雕花的床头上,腿上披着层薄薄的床毯。
那人抬头问道:“回来了?”
“嗯。”谢晋推了推眼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怎么?”男人起身拉住谢晋的手臂,“先生您好像很不乐意见到我啊?”
“虽然先生您与我共结连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这样称呼你……又有何不妥呢?”
不知是男人的那句话触了谢晋的神经,令他倏然涌上一股颓然之气,面色也逐渐灰暗下来,叹气道:“随你吧……放手。”
“等等——”时晏对他的不满置若罔闻,反倒拿起随意扔在床上的一件红色旗袍递给谢晋,“您试试这个。”
谢晋一见对方手中那女人衣服,只觉得自己被再三羞辱,心里头憋着一股气,眉头紧锁着反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