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派法,朝廷认不认无所谓,我们认就足够了。”
韩垂钧不以为意:“宗派间的厮杀争斗,只要不伤及平民,朝廷就不会管,甚至乐见其成。”
“这样吗?”
黎渊微微皱眉,感觉自己看的书还是少了些,大运的体制,有时候怪异的让他很难习惯。
宗派厮杀固然消磨了宗派的实力,但朝廷损失的可是威信。
惠州不提,就蛰龙、德昌二府之内,朝廷的存在感可太低太低了……
“不然呢?”
韩垂钧伸手接过一枚飘落的雪花,眸光幽幽:
“当今这位帝乾陛下,可颇有其祖风范,比之前那些位要大度许多,若非如此,那几家怎么会尽力追剿摘星楼?”
“帝乾……”
以乾为名,黎渊心下微动,从老韩的话里,他隐隐品出些味道来。
帝乾继位于四十三年前,那一年,正是先皇被摘星楼刺杀,帝都动荡之时……
追剿摘星楼?
黎渊脸色有些古怪,刺王杀驾的,真是摘星楼吗?
“继续练!”
韩垂钧没解释什么,转身督促。
“是!”
黎渊微一躬身,走到院落正中,缓推拳架。
这半個多月里,他每天三更就起,在老韩的督促下练武,入夜之后,送走老韩,他还要改易根骨,修持观想法,可谓极为忙碌。
但所得也是极大,各门武功都有不小长进,而兵道斗杀锤,也已逼近了大圆满。
到这一步,老韩让他放下锤,以拳行锤。
“呼!”
深吸一口气,黎渊在雪地中打拳,动则诸形相随,内气鼓荡之间,十米之内气劲如刀,漫天风雪都被搅碎,震碎。
许久之后,黎渊再度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