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正打算开口。
忽听身旁的魏征,率先开口道:“臣觉得,冯盎之事,与东突厥之事,并无不同。如今天下初定,而岭南瘴气流行,且路途遥远,就算是周边数十州的兵马,也无法长时间驻扎在那里。”
“更何况,指控冯盎反叛的证据,依旧不充分,臣以为,还是不宜兴师动众!”
“人都到长安禀报冯盎反叛了,还证据不充分?”
李世民有些不悦地道:“况且,之前也有数十封上奏冯盎反叛的奏折!”
“那陛下有没有想过,冯盎若反叛,必分兵据险,攻掠州县。如今对他的指控,已经有数年,为何今年才报上来?”
魏征依旧淡然开口道:“若是此人禀报属实,那为何朝廷没有接到冯盎军队越出辖区的消息?显然,这在臣看来,并不是反叛,而是有人故意栽赃!”
听到这话,房玄龄心头一动,不由道:“那为何冯盎这么多年被上奏反叛,他不来长安自证清白?”
“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江南各州众口说冯盎反叛,冯盎却没有实际行动,陛下和太上皇也不派使者询问怎么回事,冯盎处于这种情况,畏惧死亡,自然不敢来长安!”魏征接口道。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那依你的意思是,让朕派使者先去问明情况,以示诚意?”
“冯盎若能免除祸患,自然可不战而令其臣服!”
听到这话,李世民仔细一想,觉得有些道理,自己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于是立刻将禀报消息之人抓起来,严加审问,再派使者前往岭南,示以至诚。
另一边。
前往江陵的大船上。
经过客栈那晚的头脑风暴,无论是李渊,还是岑文本,亦或是马周,全都成为了李承乾的铁杆支持者。
这让李承乾非常开心,且非常欣慰。
正所谓,凡干大事者,务必一条心。
李承乾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在下江陵之前,给自己身边的人,临时来了一场头脑风暴。
否则,等到了江陵,再告诉他们自己的目的,那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