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说太子殿下的援军已经来了吗?怎么不来救我们?”另一名折冲都尉,有些愁苦的问道。
其余将士也纷纷看向丘瑀,希望丘瑀给他们一个说法,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而丘瑀,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想法。
但他却不能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他们。
因为一旦告诉他们,军心就动摇了。
可他同样对援军抱有幻想,心想,只要各路援军一起进攻,他就能趁乱带领这些将士冲出重围。
却听他沉声道:“你们没看到这数万大军吗?哪支援军能轻易凿穿这数万大军来救我们,要有耐心!知道吗?”
“我们军人若惧死,还称得上是军人吗?”
“这”
众将士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他们应该没救了,但他们听到丘瑀说要有耐心,还是升起了一抹求生的希望。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乙失大度彻底对他们失去耐心,并下令围杀他们的时候,他们爆发出来的殊死抵抗之心,尤为强烈。
“兄弟们!往前一步是墓碑,退后一步是粪坑,你们是要被记在墓碑上,让人铭记,还是掉在粪坑里遗臭万年?!”
“我们要让人铭记!我们要让人铭记!”
“好!那咱们就让人永远铭记!杀啊——”
“杀啊——”
随着丘瑀一声呐喊,周围的将士全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对围杀过来的薛延陀士兵,猛砍猛冲。
但即使是这样,双方人数上的差距,犹如鸿沟,即使他们杀得血流成河,依旧难以退敌。
一时间,整个战场都弥漫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有人临死前也拉了一个垫背的。
有人直到死都无法瞑目。
而就在众将士都陷入绝望的时候,原本正在跟他们对战的薛延陀军,忽地开始节节败退。
只见一名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黑色长枪的小将,犹如龙游大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