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播城的狼头旗还在,我们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大唐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
风雪掠过冰原,盖不住唐军的呐喊。
苏定方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一名亲兵给欲谷设递过一块干粮,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冰面上,映出一片血色的光。
那些该活着的人,都活着。
那些未竟的使命,还在等着他们去完成。
胜捷的消息传遍军营时,伏埃城的帅帐里还亮着烛火。
慕容顺激动的想来恭贺,但却被李承乾阻止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笑到最后。
只见李承乾铺开吐蕃地图,手指在匹播城与那曲河谷之间重重一点:
“松赞干布退回匹播,必是想凭城固守,可他丢了粮草,军心已乱,正是追击的好时机。”
苏定方刚解下染血的甲胄,闻言皱眉:
“殿下,我军虽胜,但黑甲卫折损三成,薛将军的铁浮屠也需休整。且吐蕃人熟悉高原地形,若追得太急,恐遭反噬。”
“苏将军说得是。”
欲谷设裹着左臂的绷带,声音还有些沙哑:
“末将在唐古拉山被俘的弟兄传回消息,吐蕃在藏北草原埋伏了一支‘雪域狼骑’,皆是百战老兵,专善在雪原夜袭。”
“那些狼骑鬼得很,白天躲在山洞里,夜里出来跟你玩‘影子杀’,咱们的斥候好几次栽在他们手里。”
说着,他忽然放下干粮,从怀里掏出块啃得只剩边角的青稞饼:
“这是从吐蕃俘虏身上搜的,里面掺了沙砾,他们粮草是真的断了,连贵族都吃这玩意儿。”
薛仁贵将铁枪靠在帐柱上,枪尖的血渍已凝成暗红:
“依末将看,不追,但也不能让他安生。可派一支轻骑袭扰其后方,烧了他的草料场,再让李绩将军在那曲河谷扎营,摆出强攻姿态,逼松赞干布首尾不能相顾。”
李承乾指尖在地图上摩挲,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