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避锋芒。匹播城守不住了,不如率残部退回雅隆河谷,那里是我吐蕃龙兴之地,或许还能.”
“退回雅隆?”
松赞干布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密布,声音满是不甘地道:“退回那个只有青稞和牦牛的河谷?我松赞干布从雅隆打到逻些,从怒江打到金沙江,现在连祖城都保不住了,难道还要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缩回狗窝?”
说完,他奋力推开禄东赞搀扶的手,踉跄着回到那冰冷的王座,颓废坐下。
“李承乾李承乾.”
他咬牙念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将这三个字嚼碎吞下:
“当年我请婚大唐,希望太宗皇帝嫁给我一位公主,这样吐蕃和大唐就能永为甥舅,是他!是这个大唐太子!他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也阻止了我吐蕃休养生息,变得强大的未来!”
“是他!这个可恶的贼子!”
闻言,禄东赞根本不敢接话,他自然知道松赞干布心里的不甘。
当年他前往大唐,代表松赞干布向大唐求取公主,想要以此获得大唐最先进的技术、文化、还有各种资源。
而那个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大唐太子,仿佛早就看到了吐蕃的未来,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吐蕃的所有希望。
如今,他又带着大唐的铁骑,横扫漠北、漠南、还有吐谷浑。
现在轮到了吐蕃,大有一统西北的趋势。
此等丰功伟绩,壮志雄心,恐怕连那个号称‘天策上将’的大唐皇帝,都无法比拟。
更何况松赞干布.
“报——!”
就在禄东赞与松赞干布各怀心事的时候,又一名内侍走了进来,跪地禀报道:“赞普,据前线来报,唐军前锋已过羊卓雍错,距匹播城已不足三日路程!薛仁贵的大旗,在雪地里看得真真的!”
松赞干布的身子晃了晃,他扶着王座边缘,才勉强没倒下。
殿内死寂一片,只有烛火在风里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极了吐蕃摇摇欲坠的国运。
只见松赞干布瘫坐在王座上,指尖冰凉,殿内烛火映着他眼底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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