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男建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城中的灯火。
夜色中,百姓们的房屋里透出微弱的光,偶尔传来孩子的哭声,却很快被母亲的安抚声淹没。
他轻声道:“我不能歇。我是乌骨城的守将,若是我歇了,士兵们会慌,百姓们会怕。”
说完,他转头看向高延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这是我写给平壤的信,你派人连夜送出去,交给我兄长渊盖苏文。信中我已说明,乌骨城会拼死抵抗,但请他速派援军。”
“只要援军能在一个月内赶到,咱们就能内外夹击,击退唐军。”
高延福接过信,心中一酸。
他知道,渊盖苏文此刻正忙于平定国内叛乱,援军恐怕很难及时赶到。
但他没说出口,只是躬身道:“末将这就去办。”
高延福走后,渊男建独自留在议事厅里,拿起案上的乌金剑,拔出剑鞘。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剑身上,泛着冷冽的光。
他用手指拂过剑身,轻声道:
“父亲,兄长,孩儿定守住乌骨城,不让唐军踏进一步。若城破,孩儿便以死谢罪,无愧于高句丽!”
剑身在月光下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第二日清晨,乌骨城内外一片忙碌。
高延福带着士兵在沸流水西岸筑坝,泥土与石块堆积在河岸上,很快就形成了一道矮坝。
李继勋则带着士兵钻进丸都山山道,将巨石堆在山崖上,又在山道上挖下深达丈余的陷阱,铺上树枝与干草,伪装得与地面无异。
城中百姓也纷纷出动,有的帮士兵搬运砖石加固城墙,有的则在家中磨制兵器,连老人与孩子都提着水桶,帮士兵们运送饮水。
正午时分,一名哨探骑马奔回城中,在城楼下大喊:“将军!唐军前锋已到沸流水东岸,距离乌骨城不足二十里!”
渊男建正在城楼上检查城墙,听到消息后,立刻登上城楼,举起望远镜望向东方。
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支黑色的军队正缓缓推进,玄甲骑兵在前,火枪卫在后,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