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同鹰隼般锁定李承乾,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迫感:
“说到军心、民心……”
“承乾,朕问你,前岁长安那场差点动摇国本的天花瘟疫……事后诸多线索指向蜀王府,指向那些来历不明的‘神医’。”
他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问道:
“告诉朕,那场瘟疫,究竟是不是李恪……暗中谋划?”
李承乾沉默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淡淡道:
“父皇,事情已经过去,真凶伏诛,疫情平息。再讨论是否是他谋划,于国于民,已无意义。”
“无意义?!”
李世民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他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之前的平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帝王的震怒和一种被隐瞒的愤懑。
他死死盯着李承乾,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那恪儿和愔儿的死呢?!他们的死,难道也毫无意义吗?!”
巨大的咆哮声在殿中回荡,匍匐在地的宫人将身体埋得更低。
李承乾依旧沉默地站着,如同一尊玄铁雕塑,任由父亲的怒火在身边燃烧。
这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李世民胸膛剧烈起伏,他盯着儿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他早已猜到,却始终不愿、也不敢相信的问题:
“承乾,朕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李恪与李愔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他没有用‘蜀王’、‘梁王’的封号,而是直呼其名,语气中的冰冷和质问,毫不掩饰。
李承乾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抬起眼,毫无畏惧地迎上李世民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
一个字,清晰,干脆,没有任何辩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