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儿臣本分,亦赖父皇天威,将士用命。”
李承乾的回答滴水不漏。
然而,这看似和谐的父子对话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刘洎忽然出列,开口道:“太子殿下劳苦功高,实乃大唐之幸。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尖锐地道:
“臣听闻,倭国如今十室九空,银矿挖掘,征发无度,死者枕籍……不知殿下,对此可有解释?”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文官都竖起了耳朵。
这么快就要对太子的‘酷烈’发难了?!
闻言,李承乾甚至没有看刘洎,目光依旧平视御座,声音却冷了几分:“刘仆射是质疑孤的处置不当?”
“臣……”
“蛮夷畏威而不怀德!”
不等刘洎回答,李承乾便继续道:“倭人反复无常,前有应允归降,后有密谋刺杀。若非孤早有防备,恐已遭不测。”
“若对其仁慈,便是对大唐将士、对日后治理此地的唐人性命不负责任!”
“银矿乃大唐急需之资,征发力役,以工代赈,有何不可?”
“至于死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治理蛮荒之地,又岂能没有代价?”
说着,他顿了顿,终于侧头看向刘洎,目光如刀:
“刘仆射若觉得孤手段酷烈,不妨亲自去倭岛,试试以仁德感化那些刚刚经历过‘玉碎’的倭人?看看他们,是会感恩戴德,还是会再次举起屠刀?”
刘洎被噎得面色通红,讷讷不能言。
李承乾这番话,将他的质疑堵了回去,并且暗指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陛下——!”
魏征此时出列,声音沉稳:“老臣以为,太子殿下于倭国之策,虽有雷霆手段,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倭地初定,非强力无以震慑。且殿下带回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