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泰被刘洎的分析说得心头更乱,烦躁地道:“他凭什么还能如此镇定?!”
“这正是老臣所忧心的。”
刘洎沉声道:“太子在军中的根基,绝非一纸诏书就能轻易动摇。”
“征东大军中,薛仁贵、裴行俭、苏定方等人,皆是他的心腹死忠!”
“还有那支神秘而强大的海军……”
“登州都督府,当真能管得住那些只听太子号令的骄兵悍将吗?”
“另外,我们不能忽视的是西北大军,虽然李绩从未公开支持过太子,但西北大军可是跟着太子征服吐谷浑、吐蕃、薛延陀、西突厥,乃至西域诸国的百战之师!”
“也就是说,太子在军中的威望,已经不下于陛下了.”
“更何况!”
刘洎压低了声音:“戴胄那边查案,虽然找到一些对东宫不利的线索,但都似是而非,难以真正动摇太子的根基。”
“太子今日对您说出这番话,或许……也是一种警告,警告我们不要再在‘疫情案’上深究下去。”
李泰闻言,脸色变幻不定,既有不甘,又有恐惧: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他威胁本王,难道就白白受了这口气?”
“自然不能!”
刘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此时绝非与太子正面冲突的良机。陛下刚刚削了太子的权,心中对其定然已有极深的忌惮和不满,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但我们不能自己冲在前面。”
“殿下的当务之急,是继续扮演好‘仁孝恭谨’的魏王角色,多在陛下面前尽孝,多与朝中清流、世家大族走动,稳固我们自己的根基。同时……”
刘洎凑近李泰,声音几不可闻:“我们可以暗中推动戴胄,让他将查到的一些‘线索’,‘不经意’地透露给陛下知晓。”
“尤其是……太子与军中将领过往甚密,甚至可能私下仍有联系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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