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泰眼睛一亮:“刘相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不错。”
刘洎点头:“让陛下自己去疑,去查!”
“只要陛下对太子的猜忌日益加深,根本无需我们动手,陛下自会……有所决断。”
“到那时,殿下只需静观其变,顺势而为即可。”
李泰细细品味着刘洎的话,脸上的惊慌渐渐被一丝阴狠所取代。
他点了点头:“就依刘相之言。不过,李承乾那边……他的威胁……”
刘洎安慰道:“殿下放心,在长安城内,在陛下眼皮底下,太子再猖狂,也绝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亲王下手。”
“那只会坐实他的不臣之心,加速他的灭亡。”
“他今日之言,更多是恫吓,想让殿下自乱阵脚。”
“殿下只需加强王府护卫,深居简出,暂避其锋芒即可。”
听到这些安慰话,李泰仔细想了想,深以为然,然后点头道:“那就依刘相所言,静观其变!”
“殿下英明!”
刘洎会心一笑。
另一边。
就在李泰与刘洎密谋之时,太子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承乾卸去了厚重的朝服,换上一身宽松的常服,正悠闲地斜倚在软榻上,翻阅着一本闲书。
府内熏香袅袅,气氛宁静祥和,与外界想象中的风暴中心截然不同。
裴行俭侍立在一旁,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殿下,陛下此番削权,态度如此坚决,我们……我们是否该做些准备?军中诸位将军,都在等殿下的指示。”
李承乾目光并未离开书卷,只是淡淡地道:“指示?没什么好指示的。父皇不是下旨让各部归建吗?照做便是。”
“可是殿下!”
裴行俭有些急了:“薛仁贵将军从平壤传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