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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自己看透了这些邻居，看透了人心，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杨厂长没有理会眾人的震惊，他鬆开姜晨的手，转而重重地拍了拍姜晨的肩膀，继续大声宣布：
“经过我们技术科的专家们连夜攻关测试，已经证实，这款由姜总工命名为『红星一號』的新型炉子，是一项了不起的重大技术革新！”
“它的热效率是市面上普通炉子的三倍以上，而耗煤量不到一半，最关键的是，它通过二次燃烧技术，几乎不產生黑烟，对环境友好，对人体无害！”
“这不仅能为我们厂，更是能为国家节约海量的煤炭资源！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厂委会已经开会决定，立刻成立生產线，进行量產！並且，『红星一號』將优先，並且以成本价，配备给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每一位职工家庭！”
“优先配备！”
“成本价！”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无偿上交”更具衝击力。
这意味著，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用上这个神奇的炉子！
院里瞬间安静了片刻，隨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天吶！我们也能用上”
“太好了！这下冬天不用愁了！”
“姜总工真是活菩萨啊！我们刚才还……”
人群的情绪，在短短一分钟內，从嫉妒和愤怒，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狂喜和感激。
人们看向姜晨的眼神，也从审视和敌意，变成了敬佩和仰望。
傻柱站在人群里，咧著嘴，笑得比谁都开心，他用力地拍著巴掌，大声叫好。
而那些刚才附和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完对姜晨的表彰，杨卫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在厂里积威甚重的锐利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位大爷，最后，定格在了脸色惨白的刘海中身上。
“刘海中！”
杨厂长一声断喝，嚇得刘海中浑身一哆嗦。
“我刚才在院门口，听得清清楚楚。我听说，你不好好在车间搞生產，一天到晚就在院里煽动群眾，搞这些乌七八糟的名堂”
杨厂长的声音里带著压抑的怒火。
“我听说，你们还要开全院大会，批判我们的功臣”
“功臣”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刘海中嚇得两腿发软，额头上冷汗直流，他看著杨厂长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辩解：
“厂长……我……我们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是……是关心姜总工，怕他技术不成熟，万一出了岔子，我们是想……想帮他把把关……”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苍白无力。
“把关”
杨厂长发出一声冷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语气严厉到了极点。
“你配吗”
这三个字，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当著全院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