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踮起脚,迅速將那封信投了进去。
“哐当”一声轻响。
信封落入了冰冷的铁皮信箱里。
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何雨水的心里炸开。
她做到了!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胆量,转身就跑。
她沿著来时的路,在空寂的胡同里飞奔,任凭冷风颳得脸颊生疼。
是福是祸,就看天意了。
而此时的刘海中,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享受著“大权在握”的美妙感觉。
一大早,他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中院门口,手里端著个大茶缸,儼然一副“坐堂问事”的官老爷派头。
院里的人进进出出,看到他都得绕著走。
有那想早点拿到炉子的,还得硬著头皮凑上来,递根烟,说两句好话。
“二大爷,您辛苦了。”
“二大爷,我家那情况您是知道的,老人孩子一屋子,就盼著这炉子救命呢……”
刘海中鼻孔朝天,爱答不理。
“嗯,知道了,这事我会考虑的。”
“排队等著吧,急也没用。”
他太享受这种被人求著、捧著的感觉了。
这几天丟掉的面子,仿佛一下子全都找补了回来。
阎埠贵也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
“二大爷,高!实在是高啊!”他竖起大拇指,“您这一手,就把那傻柱治得服服帖帖的。以后这院里,还不得您说了算”
“那是!”刘海中得意地呷了口茶,“跟他玩,他还嫩了点!我告诉他,什么时候他来给我赔礼道歉,什么时候我再考虑把他的名字往前挪挪!”
“对对对,就该这样!不能惯著他!”阎埠贵连声附和。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刘海中这人虽然蠢,但现在有权啊。
自己把他捧舒服了,將来这院里二大爷的位置,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两人正说得起劲,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姜晨和娄晓娥走了出来。
姜晨穿著一身挺括的蓝色工装,身姿挺拔,面容沉静。
娄晓娥则穿著一件红色的新袄,衬得她皮肤白皙,笑靨如。
两人手里都拎著饭盒,看样子是准备去上班。
经过中院时,他们就像没看见坐在那里的刘海中和阎埠贵一样,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那是一种彻底的、发自骨子里的无视。
刘海中心里的得意瞬间被一股无名火给衝散了。
他最恨的就是姜晨这副样子!
好像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透明的空气!
“站住!”他猛地站起身,衝著姜晨的背影喊道。
姜晨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樑小丑。
“有事”
那淡然的语气,让刘海中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他涨红了脸,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