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不是姜晨的果决,自己一时的心软,未来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砰!”
厚重的房门关上,將外面的寒冷与污秽,彻底隔绝。
屋里温暖如春。
屋外冰天雪地。
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终於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浑身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
她看著还瘫在那里的秦淮茹,所有的恐惧、怨毒和愤怒,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她像一头疯狗,猛地扑了上去!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秦淮茹的脸上。
“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
贾张氏骑在秦淮茹的身上,双手成爪,对著她的脸和脖子,就是一通疯狂的撕挠。
“都是你!都是你没本事!你要是能从傻柱那里弄来吃的,我孙子会去偷东西吗”
“现在好了!我唯一的孙子被抓走了!我们贾家绝后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打死你!”
她將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一动不动。
她的心,已经死了。
是啊。
是我没本事。
是我没管好儿子。
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伺候了十几年的婆婆,为之付出一生的贾家。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秦淮茹连条狗都不如。
棒梗是他们的根,我算什么一个可以隨意打骂的出气筒一个给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贾张氏的指甲嵌进肉里,秦淮茹却感觉不到疼,心已经凉透了。
她想起棒梗发烧那晚,自己被姜晨羞辱,被傻柱决绝,而这个老虔婆,却守著钱,眼看亲孙子受罪。
什么婆媳情分,什么相依为命,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后院,刘海中家。
房门刚一关上,刘海中就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瘫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外面的寒风仿佛顺著门缝钻了进来,可他感觉更冷的,是心里。
刚才院子里的一幕,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地过。
保卫科张科长那毕恭毕敬的態度,手下人那麻利果断的动作,还有“少管所”那三个字,每一个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在他的心窝子上。
那可是贾家的独苗,贾张氏的命根子!
就因为扎了两个自行车胎,说送走就送走了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刘海中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衝脑门,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袄。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封信!
被许大茂那个孙子一攛掇,他头脑发热写下的那封举报信!
举报姜晨的岳父是资本家,举报他生活作风有问题!
之前,他把那封信当成是能置姜晨於死地的杀手鐧,藏在箱子底,得意洋洋,就等著一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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