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后院。
案板上,是剁得精细的猪肉白菜馅,准备晚上包饺子。
除此之外,娄晓娥还炸了耦合、丸子,做了一道红烧鱼,一道酱肘子,还用白面烙了鬆软的油盐饼。
整个屋子,都洋溢著温暖、富足和幸福的味道。
姜晨也没閒著,他拿著毛笔,蘸著墨,在红纸上写著春联。
“春风入喜財入户,岁月更新福满门。”
横批:“万象更新”。
他的字,苍劲有力,自有一股磅礴大气。
娄晓娥站在一旁,痴痴地看著,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於此。
“老公,你写得真好。”她由衷地讚嘆。
“喜欢吗喜欢以后每年都给你写。”姜晨放下笔,笑著捏了捏她的脸蛋。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都瀰漫著甜腻的味道。
晚上,丰盛的年夜饭摆满了桌子。
温暖的灯光下,两人举起酒杯。
“老婆,新年快乐,辛苦了。”
“老公,新年快乐。”
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两个人的温馨世界。
他们吃著热气腾腾的饺子,喝著香醇的米酒,听著收音机里传来的新年贺词,享受著这难得的寧静和幸福。
……
相比之下,中院的何家和贾家,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傻柱家里。
何雨水倒是也准备了年夜饭,燉了一锅白菜猪肉,还炒了两个小菜。
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兄妹俩。
傻柱喝著闷酒,一言不发。
自从相亲失败后,他就更沉默了。
以前过年,虽然穷,但热闹。
贾家的棒梗、小当、槐会跑来他屋里,围著他“傻叔、傻叔”地叫,秦淮茹会端著一盘饺子过来,笑著说“柱子,尝尝我包的”。
那时候,他觉得烦,也觉得暖。
现在,贾家彻底垮了,没人来烦他了,可他这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呢
他时不时地往窗外看,看著秦淮茹家那黑漆漆的窗户,闻著从后院飘来的肉香,心里堵得慌。
“哥,別喝了。”何雨水劝道。
“你懂什么!”傻柱烦躁地回了一句,又灌了一口酒。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越来越没奔头了。
而最悽惨的,莫过於贾家。
秦淮茹领著小当和槐,守著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所谓的年夜饭,就是一锅黑乎乎的红薯粥,外加一小碟咸菜疙瘩。
这是她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屋子里没有炉子,冷得像冰窖。
两个孩子冻得缩手缩脚,小脸蜡黄,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著粥,连大气都不敢喘。
“妈,我想吃肉。”槐最小,忍不住小声说。
秦淮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摸了摸槐的头,声音沙哑:“乖,等开春了,妈发了工资,就给你们买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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