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流了下来。
他笑自己傻。
笑自己蠢。
笑自己认贼作父,把一个吸血的畜生当成了恩人,还心甘情愿地准备给他养老送终!
他何雨柱这辈子,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同志,谢谢你。”
他抹了一把脸,对著那位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纸笔,趴在柜檯上,一笔一划地,將那些匯款记录的日期和金额,全都抄了下来。
他要算帐!
他要跟那个老畜生,把这九年的帐,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算清楚!
抄完之后,何雨柱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他身上的那股杀气,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骑上自行车,何雨柱没有直接回四合院。
他怕自己一回去,会控制不住,当场把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给活活打死!
他先去了红星轧钢厂。
他要去找杨卫国厂长!
他不但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还要让他受到厂里的处分!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偽善了一辈子的老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易中海正背著手,在中院里踱步。
昨天姜晨对何雨柱说的那几句话,他隱隱约约听到了几句。
虽然听得不真切,但“何大清”、“匯款”这几个词,还是让他心里一咯噔,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今天一大早,他又看到何雨柱黑著脸,行色匆匆地出了门,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就更重了。
这个傻柱,不会真的去查什么了吧
不可能。
易中海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死无对证,他一个大老粗,能查出个什么来
再说了,就算他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自己拿他钱,那是为了他好!
怕他年轻,手上有钱就学坏!
自己是帮他存著呢!
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便走过去,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教育道:“淮茹啊,不是一大爷说你,你看看你,让京茹住在你那儿,又天天往傻柱屋里跑,这叫什么事儿院里院外的,閒话多难听啊。”
秦淮茹直起腰,擦了擦手,勉强笑道:“一大爷,京茹是我堂妹,过来帮我照看几天孩子。至於傻柱那边……他一个人过日子,我顺手帮他收拾收拾,没什么的。”
“没什么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易中海板著脸,“你呀,还是得赶紧给傻柱找个媳妇儿,让他成个家,这才是正经事!你老这么吊著他,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委屈得不行。
我吊著他
要不是为了我那三个孩子,我至於天天去看他的脸色吗
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低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