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易中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一大妈。
从始至终，一大妈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
何雨柱冷声问道：“一大妈，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一大妈浑身一颤，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易中海，又怯生生地抬眼迎上何雨柱的目光。
那眼神太冷了，冷得让她心里发慌。
嘴唇哆嗦了半天，她几乎是本能地吐出几个字。
“我……柱子……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是一静。
跪在地上的易中海猛地一哆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
何雨柱没立刻发作，就那么静静地看著她，过了足足几秒，他忽然“呵”地笑了一声，笑声里不带半点暖意，反而透著一股子森然的寒气。
“不知道”
何雨柱往前踱了一步，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一大妈的心尖上。
“那敢问一句，一大妈，您前阵子犯老毛病，去医院开的那些药，钱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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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告诉我是您自个儿攒的，您那点家底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
一大妈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何雨柱没停，继续逼问：“还有，最近您二老的伙食，三天两头见荤腥，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怎么著，这钱也是大风颳来的还是说，天上掉馅饼，正好就掉你们家炕头上了”
他语气不重，甚至还带著点说笑的腔调，可听在一大妈耳朵里，却比打骂还让她难受。
她想解释，想说自己也劝过，但易中海不听。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了那些钱。
她用那些钱看病，买好吃的，过著以前不敢想的安稳日子。
她就是同谋。
何雨柱摇了摇头，眼里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散了。
“好！真是太好了！”
“一个偷，一个瞒，你们夫妻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合起伙来把我当猴耍！把我当成你们的长期饭票！”
“我何雨柱是真他娘的瞎了眼，才会把你们当成亲人！”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
站在一旁的杨卫国厂长全程看著，眉头越皱越紧。他本来还对易中海这个老工人带有一丝同情，觉得或许是一时糊涂，可现在，那点同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偷盗在前，串通狡辩在后，这人品，简直烂到了根子里！
杨卫国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目光在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夫妻和一脸冷漠的何雨柱之间扫过。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他对何雨柱说：“何雨柱同志，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你如果选择报案，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厂里会为你提供一切法律支持。”
“但是……”杨卫国话锋一转，“考虑到易中海毕竟是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