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多亏了你提醒。我想著,走之前跟你说一声。”
姜晨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找到了,然后呢”
何雨柱一愣:“什么然后”
“你打算让他回来吗”姜晨反问。
何雨柱瞬间沉默了。
他不知道。
他心里乱成一锅粥,他只是想去见他一面,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全都问清楚。
至於回不回来,他没想过,或者说不敢想。
姜晨看著他那副迷茫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
“去了也白去。”
他丟下这句话,没再多看何雨柱一眼,转身就回了书房。
何雨柱被这五个字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叫去了也白去
这姓姜的,会不会说人话!
他憋著一肚子火,从姜晨家出来,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去保定,不光要问个清楚,还一定要把他爹给劝回来!
到时候风风光光地领回四合院,看你姜晨还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就背著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单调而又冗长,载著他们截然不同的心情,一路向著保定驶去。
火车上,何雨水靠在窗边,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充满了少女式的浪漫期待。
她幻想著,见到父亲之后,他会抱著自己痛哭,会跟他们道歉,会满心愧疚地跟著他们一起回四九城。
他们一家人,又能团聚了。
何雨柱则显得沉默许多,他看著车厢里南来北往的旅客,心里反覆咀嚼著姜晨的那句话。
“去了也白去。”
他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心里那股倔劲儿也上来了。
他就不信了,血浓於水,他和他爹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难道还真能被一个外面的野寡妇给冲淡了
几个小时后,火车伴隨著一声长鸣,缓缓驶入了保定站。
兄妹俩按照从厂里老人那里打听来的地址,一路问,一路找。
穿过几条尘土飞扬的大街,又拐进了一条条狭窄的巷子,终於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深处,找到了何大清的住处。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北方小院,青砖灰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院门口打扫得乾乾净净,门上还掛著两个崭新的红灯笼,透著一股安逸祥和的生活气息。
何雨柱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著愤怒、委屈和期待的情绪在胸中翻涌。
他上前,抬起手,用力敲了敲那扇斑驳的木门。
“咚咚咚。”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
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探出头来,穿著一身乾净的碎布衣,头髮梳得一丝不苟,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著他们。
“你们找谁”
这女人,应该就是那个白寡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