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有人开口,提出了当前的战局关键,一座城池最为关键的便是城墙,当前的他们便是处于如此的尴尬处境,没有高墙依靠的他们,虽然进退自如,可总没有作为守军的那种安全感。
“诸位,尔等还没看出来吗?城墙既是对城池的守护,也是城中守军的枷锁!
我等想要抵住汉军进攻,就不能想要依靠城墙。
我们必须转换思维,全力与汉军冲杀,以攻对攻。我们占据地利,熟悉这里所有的地形、土墙、建筑。”
李先却满不在乎,通过与公孙模的短暂交手,他就已经敏锐认识到了火器在宽阔地形上的巨大优势了,那些不可见的弹丸打击在人体可比鲜卑人的箭矢残忍得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汉军明明有如此大的兵器优势,却拿那些断续的土墙没有办法,反而在李先的组织下,被一次次打退,战事的进展也给了李先无比的信心。
在场的头人再度对视着,接着细细思考着李先话语里的意思,随着思考,他们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战事正如李先所言的那般,他们通过不断的小规模战斗,利用地形优势,反而在与汉军的步兵交锋中占据了上风,这在草原人的战史中都是少见!
“大人所言甚是!汉人的火枪并没有那么厉害。他们只能激发一次,然后就要装弹,远不如咱们手里的强弓,就他们那装弹的空档期足够儿郎们冲杀好几回了!”
“对对,咱们躲在壕沟、土墙背后抛射放冷箭,有工事依托,汉人拿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见到手下人开始从战事的进展中琢磨过来,李先对此表示欣慰,他提着腰间长剑,走到大厅中少有家具一把木案面前,挥剑斩断案板,语气森寒道:
“所以,我们就不能用汉地那种固守思想,而是应当利用地形,灵活、主动出击,利用好每一点优势。要在每一堵墙,每一处壕沟,每一条地道里与汉军交战,要发动每一个牧民、每一个奴隶,告诉城中的妇人、孩童、老人,汉军到此就是来杀人的,让他们也都拿起武器,适当时候也可充当预备队。
总之,我们要在此地,将汉军的血,流干!”
李先的话语平淡,可每一个字回荡在大厅里,似乎都带着股血腥味,然而,在场的鲜卑人,不论是头人,还是军官,不论是牧民还是奴隶,脸上却都露出了残酷的笑容,身在草原,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诺!”
整齐的应诺声响起,李先的讲话稳定了军心,随后他开始发布一条条命令:
“将仓库中多余的粮食、布匹、还有武器都发下去。告诉他们,到与城池共存亡的时候了!只要赢了这一仗,不止是那些财货,这里的地,还有房屋都是他们的,我李先以先祖的名义起誓。
另外,给工坊传令,不分昼夜,全力制造军资,弓弩兵戈箭矢,少一件我就砍他们一根指头,等等,砍脚趾头!”
城主府外,肉眼可见的,随着李先的命令传递,人群中泛起了浪花,那些满脸沧桑的牧民还有一脸麻木的奴隶们在收到命令后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发出阵阵发自肺腑的欢呼。
至于与汉军交战的代价,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