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点头哈腰的保证自己的忠诚,赌咒发誓的要与鲜卑人断绝关系,但汉军却对他的言语不屑一顾,直到他们抵达一座座高大库房建筑时,苏泽才对领头的管事露出一丝笑意。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周围的看守鲜卑人后,苏泽没有选择全烧,他选了一座隔离开的厂房指点道:
“点火!先烧这座仓库,引发鲜卑人的恐慌!剩余的先泼上火油预备,最好还是留着!”
很快,仓库区便燃起了大火,浓烟铺天盖地,火红的焰光吸引了城中各方视线,远远的便能判断仓库已失。
就在苏泽等人押着管事赶往库房之时,一名名全副武装的汉军已经鱼贯而入,将里面正在生产的匠人、器械都控制了下来。
“都不许动!全部停止动作!”
负责军官一入逼仄的厂房便就厉声大喝,说罢还朝着一名拔腿欲逃的匠人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密闭的厂房里回荡着,震撼着每一个劳作匠人的内心。
“都给我过来蹲下!其他人清点器械、物料,做好清单!以最快速度回传后方!”
负责的军官只是简单的威胁了一下这些匠人,便就立即组织人手来对李先的家底进行盘查,这些器械物料不出意外,将来都会成为辽东军府的家底,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更不用说,此战过后公孙度若是想要进占草原,就必然要依托此地作为物资生产转运中心,那么此地的工业基础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另一边,收到手下军情汇报后的李先短暂的陷入了凝滞状态,盖因事情太过诡异,让他有点回不过神来。
水军对李先来说绝对是个陌生的词汇,自小在辽东长大的他,从书本上看到过关于大船、水军的记载,但以上大多发生在南方,就他所知,上一次北方出现水军,还是汉武帝派楼船将军杨仆征朝鲜的时候了。
初听水军的陌生感只存在了一瞬,李先立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对着报信小兵训斥道:
“混账东西,大辽水下游河道曲折,湍急,从未听说过可以行舟,汉军怎么可能将水军布置过来?”
李先心头浮起的第一念头便是否认,通辽城的布置本就是背靠大辽水,以充分利用这条水系的充裕水力,故而他们在面向河岸的一方根本没有布设多少防御,心头的不妙感让他立刻拒绝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好多船!汉军都是乘坐船只靠岸,他们都披着甲,手持着那些冒火的铁管,工坊根本抵挡不住!”
报信的小兵额头冒汗,连忙解释起来,可他越解释,李先的脸色就越难看。
“别说了!”
李先黑着脸,挥手止住对方言语,此刻他连惩罚对方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立在原地,侧耳听着风中传来的厮杀声响,这一次的声响很清晰,已经逐渐靠近了他们所在的鲜卑军队中心了。
此时此刻,李先何尝不明白,公孙度定然是使用了什么便利法子在上游造了船,对此李先心中也有了预感,他见识过鲜卑人乘坐羊皮筏子渡河的场景,以汉军的技术实力,造成更为精巧的载具压根不让他意外,可这时候的恍然大悟对局势根本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