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儿子小时候搭的树屋都比这强。”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矮人一样善于建造。”亚瑟说，“那是什么？”
纽特手搭凉棚看向前方，回道：“我觉得应该是瞭望塔。”
“只剩半截的瞭望塔！”铁铲纠正道。
“太棒了！”亚瑟苦笑着，又钻回了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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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的门口蜷缩着三两个哨兵。
他们的皮甲裂着口子，缺乏保养的长矛斜靠在发黑的木柱上。
和预料的一样，眺望堡的士兵们并不是很欢迎他们这群外来者。
直到亚瑟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及一封来自两大家族的通行令，眺望堡的指挥官贾法尔才允许开拓团进入。
亚瑟与贾法尔骑马并行。
要塞中央的空地上满是泥洼，几堆马粪在夕阳下泛着油光。
角落里斜靠着辆散架的马车，车轮辐条断了两根。
车板上堆着半筐发黑的土豆，几只乌鸦正在啄食土豆里的蛆虫。
“你们得自个儿负责食物。”指挥官说，“那些空着的房间你们都可以用。
“北边有个酒馆，不难找。
“但丑话说在前头，别让你的人在这儿闹事。
“我不管你是不是男爵，在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
“我会约束我的手下的。”亚瑟说，“我也希望你的人不会来招惹我们。”
指挥官挑了挑眉头，“你们是外来者，男爵。我们不喜欢外来者。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堡垒外头游荡着各种怪物。
“我们两天前才干掉三只狼人，为此我折损了两名手下。
“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们是否构成威胁，是否混有兽化人，是否携带传染病......”
亚瑟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转移话题，问道：“这地方有大地之母的教堂吗？”
“当然有，就在军营边上。”贾法尔回答，“你肯定能找得到。”
“这儿有多少牧师？”亚瑟又问。
“不算多，总共五位，其中能施展神术的有两人。”贾法尔看向亚瑟，“你也是大地之母的牧师？”
亚瑟点点头。
“很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你们打算在这儿待多久？”指挥官又问。
“这取决于我搞清楚夜雾是什么。”
指挥官的脸色明显一变，“你说的夜雾，是指夜里出现、袭击村庄的那种雾气？”
“嗯哼。我只有搞清楚这玩意是什么，才能让我的人前往清风谷。”
“也就是说，你们会在这儿待很长时间。”
“恐怕是这样。”
“男爵，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城镇，更像是一座要塞。
“你也看到了，环境恶劣，驻守的都是些脾气暴躁、精力过剩的士兵。
“你们待得越久，人们对你们的意见就越大。
“我能约束我的士兵，但不可能永远约束他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