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多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
充当戈德温的密探,如鲨鱼一般游走在眺望堡中。
将自己擅长的暴力施加在那些异端身上,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
他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和戈德温谈话之后。
他就确信这位看着文质彬彬,高贵优雅的上流人和他一样喜欢暴力。
但和他相比,戈德温崇尚的暴力要更官方一些。
乌多再次想起了那句从一位学者口中得到的话——幸福在很大程度上在于找到自己的人生定位。
卡尔·博菲尔斯,这位商人却不是这样的。
他活着的时间正在无情地走向残酷的终点。
这个小个子并不是太蠢。
意外的缓刑让他变得小心翼翼,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他答应去大地之母的教堂向胡安神父报到。
然后再一瘸一拐地回家。
他一路上都畏畏缩缩,低头不语。
看起来,他真的很想好好利用这次缓刑。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太难了。
他又回去了,一路穿过肮脏的贫民窟,来到眺望堡的工匠区。
他躲在阴影里,小心翼翼地前行。
毫无疑问,他认为这样做是足够谨慎和隐蔽了。
也许卡尔知道那些家伙有多危险。
当然,他肯定也知道他一直在与之打交道的那些人的本性。
以及他们普遍不可饶恕的举止。
或者,他只是想再次与他们接触。
向他们保证自己在审讯过程中没有泄露任何信息,而且他仍然坚定地忠于事业。
无论哪种情况,这都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虽然完全可以预料,也再次证明了戈德温对人性的了解。
乌多熟络地跟在商人身后。
尽管他身材高大,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混在人群中。
抚摸着那把仍然藏在陌生、无名的衣服下的大砍刀。
他穿着脏兮兮的斗篷,头上戴着毛线兜帽,又刺又臭。
但即使是恶臭和不适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他此刻就像是一条闻到了鲜血的鲨鱼。
前行几十码,卡尔在一幢华丽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幢房子有三层高,木制品上覆盖着一层华而不实的金边。
虽然最底层的墙壁上有褐色的潮湿痕迹,但这些灰泥墙壁比大多数墙壁都要干净。
门前的道路上稀稀落落地站满了路人。
乌多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走到离商人不到几码远的地方,然后又沿着街道往前走。
路的尽头,一位老人正推着车卖水果。
战士走到他跟前,挑了一个看起来很烂的苹果。
他将苹果在手里转了转,就像是在评估它的真正价值。
然后顺便看了看商人即将走进的那栋房子。
“你要买吗?”推车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