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总管嘀咕道:“唉,这百姓一日不能稳定下来,皇上就一日不能开心,杂家这心啊就一直要吊在空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初筠一听,心中便有了分辨。
初筠看着御书房金碧辉煌的样子,突然有些害怕,她这次有些过于鲁莽了,还不知道皇帝该如何怪罪了,不过她不后悔。
皇帝正襟危坐,面色冷峻,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
御疆王带着初筠赶紧行礼,初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皇帝,王霸之气扑面而来,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急促了一些。
他们跪在前方,皇帝迟迟未曾开口,初筠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了,初筠几乎能听到他话中压抑的怒气,他道:“初筠,你可知阻碍行刑是个什么罪过?”
初筠心里一惊,连忙道:“儿臣不知,儿臣本是妇道人家,知晓一些医术,知道柳御医是被冤枉的。”
皇帝面色不变道:“这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你们不为朕排忧解难,倒是为这种小事来烦朕!”
人命是小事吗?初筠心道,在帝王面前,一条人命算得了什么?与其说是柳御医无能,不如说是他的气运不佳,正好赶上了皇帝的心情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也是死的冤枉。
御疆王之前便是欠了初筠许多的人情,现在也只好尽量为她说话,他低头道:“儿臣知晓,柳御医是为安康吊着命的,多亏与他,儿臣才能不失去安康。”
皇帝道:“那是初筠的功劳,你可不能为了救人一命便胡说乱道,莫不是以为朕老糊涂了!”
见皇帝已有些不悦了,便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到最后只能是惹怒皇上,心里便想着不能直着来,只能拐着弯子说了。
皇上此时心情不好,定然听不下去他们的话,医生向来讲究对症下药,皇上的“症”便是百姓!
初筠知道,旱涝便是最让人头痛的,最让人头痛的是旱涝过后,百姓的生活,百姓的健康。
旱涝之后百姓定会生病,死伤惨重。
想到这里,初筠便给皇上磕了个头道:“父皇,儿臣原意并不是想要父皇赦免柳御医,儿臣知道,父皇这样做自然有父皇的道理。”
皇上的脸色有些缓和了,倒是御疆王有些吃惊的看着初筠,他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道:“那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初筠道:“小殿下.体弱多病,一番波折。何不让柳御医前往灾区,为百姓治病?一方面是为小殿下积了信德一方面又是为自己赎罪。这样一来,也能体现朝廷的仁慈以及对百姓的关怀。”
皇帝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僵硬了,他有些兴趣的说道:“可是那柳御医不是只懂孩童病症?”
初筠知道皇帝肯听她说话,就有希望了,总比马上就给撵出去好,她解释道:“柳御医是宫中的御医,对于民间来说,宫中那是天子之地,连空气都是尊贵的。连宫中的医生都去救灾,那么全国的医生还不会自发组织前往灾区?这样一来既是省了人事调动又能完善灾区的医疗设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让灾区的百姓知道,皇上一直是挂念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