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就是看不透也算不出她。
杨氏死去的上一任丈夫是做方士的,她自然也学了一些皮毛。
不然,她也不会算到最好的时机遇到沈郎,得他一见倾心,带着女儿成功嫁入相府成他续弦。
更不会,轻而易举在短时间内,就得老夫人喜欢。
让自己女儿也备受她看重。
若说沈相府唯一的变故,就是沈苜。
所以,这些年才不遗余力毁坏她的名声,只为踩着她给自己女儿铺路,从而让女儿夺她好姻缘好命格。
只是她学艺不精,也就只能利用方士推演之术,算出一些关键时机,从而获得旁人好感。
对沈苜怎么也算不透看不准。
但,她的直觉却一向很准。
从在祠堂那次失算,她就察觉出来。
沈苜像变了一个人。
本打算今日让女儿和沈苜比纸上刻画,除了让女儿出风头让沈苜丢人,也是为了通过观察她耍剑和以前是否相同,以及作画水平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沈苜是否被夺舍。
虽然自己这个猜想过于大胆和离奇,但她性子向来多疑,再离奇的事也宁可信其有。
最重要的是,她听死去的前夫说过,人有灵魂,也存在灵魂夺舍的情况。
而灵魂被夺舍,表现的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今日看到沈苜出尽风头,弄得这个欲火寿桃,又听她解释是跟乔绵绵学的。
杨氏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她怎么就那么巧,跟乔绵绵学的纸上刻画,还这么巧也想在今日献技给老夫人,然后就又这么巧地抢了女儿的风头!
最重要的是,她可一直关注着她在沈相府每日行踪,她如果在练习这个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沈苜难道真的被夺舍了?
她眼前看到的人,根本不是沈苜!
思及此,杨氏眸底神色更加疑惑,波纹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