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到底是在沈家,大家即便诋毁沈苜,也只敢小声议论。
乔绵绵对此充耳不闻,只专心刻她的画。
可坐在席间的沈苜,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没打算放过他们。
当面蛐蛐她,还拿她这个沈家堂堂正正的嫡千金,和一个沈家冒牌千金,沈家养女的沈听雪比?
找打!
她悄咪咪捏起桌案上,她吃剩的冬枣核。
用拇指指腹抵在中指指甲盖上,猛地发力,枣核被弹出,正击中嘲讽最厉害的人手中的茶盏。
茶盏被打歪,茶水顿时撒了他一裤裆。
不巧对方穿了一身月白锦袍,茶渍尽数洒在前摆和裤裆内,看去,就跟他尿了似的。
他身边的人注意到此,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顿时臊得他脸色通红,低骂咒骂了几句,又朝四周查看,想要找罪魁祸首。
最后没找到,只得悻悻起身,匆忙回自己马车去换一身衣服。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苜的未婚夫,定安侯世子慕斐。
谁让刚刚嘲讽她最厉害的就是他,活该。
之后几人,沈苜挑着离得近的,不动声色整蛊了几下。
不是打对方臀部,让对方放出一个响天屁,被周围人耻笑。
就是弄翻瓜果汤汁,让他们弄一身脏污。
沈苜把桌上的枣核都打完,蛐蛐她的那些人也都闭嘴,她心里才舒坦,拢好袖子手伸进去坐好。
好在,绵绵这身子虽然弱的跟纸一样,但手指很有劲儿。
她猜,应该是长年伺候言氏的原因。
记得绵绵说过,言氏身体不舒服,都不让丫鬟婆子给他按肩按腰,都是让她亲力亲为的。
言氏那虎背熊腰的,肯定很吃劲儿,绵绵这手劲儿应该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沈苜净了手,低头摆弄衣袖和裙摆,确保没人发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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