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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底还是荒谬,他虽然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但仍旧有些无法接受。
“其实我也不清楚。”桑砚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和盘托出,毕竟沈随也是当事人,“你还记得上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你在小巷内救过我一次吗?”
“记得。”
那天他躺在围墙上闭目养神,正在纠结自己养猫的决定是否正确,就听到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
结果他睁眼一看,发现是对面职高的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听到小姑娘要将辅导资料给对方的时候,他不自觉笑了笑,决定管管这个闲事。
那几个小混混的战斗力都不强,可他却没想到他们堵一个小姑娘身上都要带着刀。
他为了护人,身上被划了一刀,伤口还被汤圆给舔了一口。
然后两人双双去医院,结伴打狂犬疫苗。
“当时汤圆舔了你伤口上的血,可在此之前,你的血也淋进了我的嘴巴里。所以我一直在想,你的血或许就是契机。”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那些他想不通的小细节也都有了理由。
桑砚为什么会舔他的手指,是因为当时手指被划破,指尖有颗血珠,在宠物医院那次藏着纸巾恐怕也是为了舔上面的血。
沈随:“在宠物医院那次,汤圆也舔了血吗?”
“陆弋青说让它舔过了。”
不管是她自己舔血,还是她和汤圆一起舔血,最终她都没有变回原样。
这就说明她最开始的猜想不对。
她看着沈随慢慢蹙起眉头,刚想再讨论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角度,就听到他低声开口:“陆弋青也知道这件事?”
“?”
“啊?”
沈随又重复了一遍:“他知道这件事?”
“是啊,”桑砚不明所以地解释道,“他之前发现了端倪,我又需要有人帮我打掩护,所以就告诉了他。”
他哼笑一声:“你对他还真是信任啊。”
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当然是信任的。
可这句话桑砚没说出来,因为她总感觉沈随现在在……吃醋。
没等她细想,沈随就倾身而至:“那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没了,”她赶忙摆手,“除他之外,就只有你知道。”
“下次不可以。”
“什、什么?”眼看着沈随越靠越近,桑砚磕磕巴巴地问道,“什么不可以?”
“下次遇到事情,”他伸手从她耳边揪出一团不知道从哪蹭到的绒绒,“只能第一个告诉我。”
她干巴巴地开口:“哦。”
得了保证,沈随才重新直起身,将那团绒绒拿出来给她看:“好了,拿掉了。”
“……”
原来只是帮她整理头发。
桑砚恍然大悟,内心却有点怅然若失。
“你还站在那里,是想等什么?”
“!”
桑砚:“没等什么!听说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