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了想,陈棉棉脱掉棉袄,换上了陈金辉的呢子大衣。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毛做成的,虽然宽大,可是很轻,还格外暖和。
绿书包里有奶粉和粮票,她的介绍信,她都得背着。
她刚拾掇好自己,陈金辉回来了。
他两手空着,但只看他臃肿的腰就可知,他腰上缠了一圈绳索。
许小梅紧随其后,一只手里是两块毛巾,另一手端着碗苦汤药。
看来两口子商量半天,是要强行给她灌药了。
许小梅故意说:“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啥惹二姐生气?”
再拍丈夫:“快去给二姐道歉,她最疼你了,会原谅你的。”
陈金辉一推,见门被顶着,也笑着说:“二姐,我来给你赔罪来了。”
又用撒娇的口吻说:“开门嘛,你想打就打,我挨着。”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儿,父亲又早死,老娘和两个姐姐疼他,确实疼到恨不能扒了身上的肉给他吃,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们都愿意搭着梯子给他摘。
他都低声下气赔罪了,做姐姐的能不开门?
开了门就捆人,捂嘴灌药,等胎落了他再哄她两句,做姐姐的能不原谅弟弟?
可惜陈棉棉不是女配,而且要论搞事情,她是陈金辉祖宗。
推开窗户气沉丹田她一声大吼:“快来人快来看,流产啦,打胎啦。”
许小梅是这儿的会计,有身份,也要脸的。
猛乍乍被吓了一跳,她忙说:“二姐你不嫌丢人呀,快闭嘴。”
离婚了却怀孕了,躲旅馆里堕胎,多不光彩的事儿,她竟然敢乱嚷嚷?
陈金辉也着急了,狠搡门:“二姐快开门,有话好好说。”
招待所多的是客人,听到吼叫,好多人打开了窗户。
陈棉棉可是精英律师,最厉害的就是嘴皮子。
她高声说:“领袖说了,生产力要跟上,人口也要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