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一顿乱棍打,然后狠狠摔碎在山崖下。
然后薛慕阳架着云团而来,温柔说:“别怕,有我在。”
她于是充满了力量,说:“我不怕,我一定要追上你的脚步!”
忽而又是宗华居高临下,冷冷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你敢再走一步,”郦一冰苍白的脸更白了,“我就死给你看!”
她眼泪顿时流下来,但是她望着云端的薛慕阳,开始往山上爬。
“我不!我要爬上山顶,站在白如镜的冰上,与他并肩!”
薛慕阳忽然变得很近,就在她面前,温柔说:“好,我等你。”
郦籽是笑醒的,因为梦里薛慕阳的脸和她的脸都变成了红红的小苹果,两个人一跳一跳地向前滚去了。背景音乐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你这**漾的表情是做了什么梦?”胡晓的脸在眼前放大,夸张地摸摸她的嘴角,“还流口水?!”
郦籽躲开她的魔爪,严重咳嗽了几声。
“小胡子,”郦籽严肃地看着她,“我决定了,我要加入速滑队。”
“喔!”胡晓刮目相看,“原来对你如同生死抉择的问题,一梦就解决了?”
嗯。郦籽坚定了信念。
是的,梦想不死,一切阻止梦想的都是反势力,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
何况,现在她有了另一个更高的梦想,那个梦想需要先变成运动员。
晨光熹微,照在郦籽的眼睫毛上。
她想起薛慕阳旋身而跳的震撼,想起月下他认真的眼睛,她想她已经懂了。
从看见薛慕阳旋身面对她,眼中华彩沉寂时,薛慕阳就成了她人生另一种可能,成了她偶尔变得让自己都陌生的天人般的存在。
那是阳春,是白雪,是云上,是雨中。那是白杨,是冷杉,是林峰。
她知道,她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很低很低,在尘埃里,拼命往上钻,想要变得一样挺直,一样明媚,并肩相视。
梦里,她喊出的话,就是她的,终极梦想。
郦籽打通乔振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乔叔叔,你来一趟学校好吗?我要转系了。”
乔振一时默然,而后语重心长说:“郦籽,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你应该能想得明白。我先表明我的态度,我是不支持你的。”
“我知道。三个月前我将志愿填靖安体校,妈妈气得晕倒的时候你就说了。”
“嗯,栗子,有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乔振在那边轻轻说,“我们生活在这世上,是不能只想自己的。”
“你说什么都没用的。”郦籽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谁阻止都没用的。这次我想清楚了。”
乔振叹气:“我是不支持的,但是我又认为现在你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了。所以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答应我,先瞒着你妈妈,等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好吗?”
“没问题!”郦籽欢呼了一声。
上午十点十五分,郦籽拿了办好的手续出来。
“乔叔叔……”她不知道如何表示感谢,好像感谢两个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