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她又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而她,不过是个十足的坏蛋,一只妄想把天上人拉下神坛的丑小鸭,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上天的井底蛙。
“薛慕阳,”她看着他,“不管你是继续花样滑冰,还是进击娱乐圈,都祝你,前程似锦。毫无怀疑,你什么都能做好。”
仿佛没有什么诚意的一句客套话,她说得很平静。薛慕阳脸色却变了,语气有些无措惊惶:“郦籽……”
“再见。我晚上就先回去了。”郦籽轻轻说,然后关上了门。
“回去?到底怎么回事?”薛慕雨忘记发誓不再理哥哥,急声问,“丁丁说栗子要放弃速滑,是真的吗?为什么啊又不是她的错!”
薛慕阳仍然一句话不说。
“喂薛慕阳你搞什么?这什么丧表情啊?”薛慕雨急得推了他一把,他竟然颓然后退一步,撞到了墙上。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破事啊!都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薛慕雨狠狠踢了他一脚,抛开了。
她踢的正是他隐隐发痛的左膝盖,钻心的疼痛袭来,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就那样靠在墙上没有动。
她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钻进脑海,他忽然从未有的无措。
刚刚郦籽那几句陌生的祝福,还有那句“再见”,只有他听得懂。
她是认真的,她真决心放弃速滑了,也要,放弃对他的爱情了。
那次,方娉婷问他,是否明白自己的内心深处,郦籽对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明白她对于你是特别的存在,可是我也曾特别。好好想想吧少年!”方娉婷的话那时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她在暗示他,郦籽和她对于他是不一样的。不止是互相关心的朋友,不是因为是同类,所以才明知道她对自己的爱慕,却不像躲避其他爱慕者那样保持距离。
她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不回答,只是自己也弄不清,那是不是爱情。
但是他也并不着急着弄清楚,反正她会一直在那里,全身心地爱慕着他,几乎是虔诚地爱慕着他。
可是,现在她说再见。
无措和彷徨瞬间攫住他。
才发现,在他认知里,从来没有这一条选项,没有这一条结果。
不可以。
“薛慕阳。”
薛慕阳慢慢抬头,微微吃了一惊,站在走道里的,竟然是中国花样滑冰主教练郑重。
“想要聊聊吗?”郑重温和一笑,“最好不要拒绝,我总算是才堵住你。”
“教练。”坐车去往赛场的路上,吴萌欲言又止。
“萌萌,”张京递给她一包巧克力,“中午你没怎么吃东西,你需要补充能量,等会儿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教练,上午那件事……”
“现在一切都不要想!”张京打断她,“大战当前,你需要集中精神,你听着,这些年我们参加过多少场比赛,付出多少汗水和努力!毫不夸张的说,我们的路比这些天然优势地方的运动员苦了不知道几倍,才终于走到这一步。这场赛事对我们有多重要你也清楚。你夺了冠军,那些背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