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还一直不说,逼她上蹿下跳,绝壁是报复——报复她最近的冷嘲热讽和各种捉弄。
“我哥妥妥的腹黑男,栗子你以后要小心了!”她给郦籽发微信,道出前因后果。
跟前几天一样,她说了一大堆,郦籽才冷淡打了个省略号。
就让人,很气!
她后来知道,郦籽也收到国家队主教练王钊霖的破格邀请时,更生气了。
王钊霖破格收录她为预备队员,享受与正式队员同样的训练,只是需要考核后才能正式入队。这种梦寐以求的天上掉馅饼的事,郦籽那厮,居、然、拒、绝!仍然坚持放弃速滑不动摇。
“对不起小雨,我不是说说玩的。”
“我忙着写作业,不聊了。”
这就是郦籽的坚定态度。
对此同她一样愤怒的还有路今白。
然而他的好言相劝无果后,开始愤怒教训,于是他的电话,郦籽根本都不接了,更不用说短信微信了。
无奈下,路今白想到了方娉婷。
“我想来想去,好像你的话她最听。”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劝她继续面对噩梦?”方娉婷声音很冷,说话的口气完全像是她之前对待路人一样刻薄冷漠。
电话里,路今白滞了滞,才说:“怎么就是噩梦了?事情发生了,总要面对……”
“郦籽现在难道不是在面对?”方娉婷反问,“她不是小孩子,她有权利做任何的选择。我会打电话给她,不过路今白,我要说的话你恐怕会失望,提醒你,看清自己的心最重要,旁人何必勉强。”
路今白哑口无言,气也短了。
如果是旁人,这样对他说话,他一定会用更气人的话回过去,可是电话那头,是个他对不住的人……
“好吧,算我脑子被驴踢了!”路大少爷生气还是很生气的,就那么挂了电话。
方娉婷很快重新打过来:“路今白,你有没有礼貌?是你请我办事,脾气还那么大?”
路今白一愣,有点词穷:“我不是生你气……”
“是吗?那就要问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了。仅仅就因为战友半路退出?即使退出的是你付出心力比较大、寄予希望非常高的战友。”
“这样她多日辛苦全都破灭了啊,半途而废,随意退出是对体育的不尊重,当运动员是儿戏吗?难道我还不该生气了?”
“当然该——如果是你自己违背了初衷,如此亵渎运动的话。”方娉婷声音清冷无波,“然而,如果是为了长相厮守,即使不做运动员也可以。”
“……”路今白忽然就有些泄气,没有了交谈的任何欲望,“方娉婷,你太不了解我了。”
“呵!”他听见电话那头一声轻轻的冷笑,“路今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我再说一遍,请你自己问问自己,仅仅只是因为她才这样生气,这样魂不守舍甚至焦虑吗?”
路今白头有些痛,他揉着太阳穴,忍着一口气:“那还因为什么?”
语气仿佛她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要炸了。
“我怎么知道?”方娉婷却丝毫不怕,一字一句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