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看向一旁。
丁丁三言两语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尽显“说故事”本领,说得格外扣人心弦。
郦籽听故事一样,无奈看他。
丁丁看出她古怪的神色,还待追问,收到了一条信息,立马无暇追问郦籽为何忽然认怂了。分组名单出来了——少年天才们是第三小组,郦籽他们新来的成年组加两名国家队老队员是第二组,第一组是一线常比赛的国家队队员。
“照这个架势,似乎我们所有二组都是替补队员啊?”丁丁有些不甘心。
“换一种说法。按照积分,我们是随时都可能升级去第一小组,参加国际赛事。”路今白破天荒发表意见。
大家听了顿时受了鼓舞,纷纷表示深以为然。
“小雨你们分组了吗?”郦籽慢下脚步问薛慕雨,“是不是也是第二组?”
“是,基本都是新选手了。”薛慕雨点头,“不过,明天的‘大课’听说是我们所有新运动员,而且是我们都在一起。也不知道要上什么课?”
“大课?”郦籽惊疑了。
“没错。请看最新通知,明天早上九点,小教室集会,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速滑部的微信群中也接到了通知。
几个人面面相觑,顿觉气氛紧张起来,重大事情,是进队“思想训练”吗?是要立规矩的吧?就像张京一样。
郦籽顿时想到自己一进省队的遭遇,心里一寒。
大家本来说好当天晚上聚一聚的,这时候都达成了共识,还是安生等待吧。
当晚,郦籽就做了个梦。
梦中王钊霖神色冷峻,对她说:“搞得清自己定位吗?所谓预备队员就是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你觉得你会离开吗?”
不知怎么,内心是巨大的惶恐。
“看来你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王钊霖眼角是凛冽冷风,“既然如此,不如你现在就告别吧。反正你也就是个备胎,长痛不如短痛。”
“不要啊教练,我会努力的!”
郦籽心里难过无比,呜咽出声,就那么惊醒了。
之后失眠到天微微亮。她自己也搞不清,到底为什么,现在就是很怂。
等正式集会,王钊霖和郑重面带微笑进来,云淡风轻地宣布了集会的主题。
“没事,就是一个座谈,大家不必如此紧张,都坐下吧。”郑重挥挥手。
“没错。”都坐定后,王钊霖和蔼可亲地说,“咱们就是聊聊,关于大家退役之后,打算从事什么职业的事。”
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像是一颗无烟的炸弹,初时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三秒后,才被炸到了。
郦籽的内心顿时乱码了!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
当然吃惊的不只她一个,大家沉默半晌,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茫然而惊恐的眼神,然后有人说:“什么叫退役之后?我们不想退役的,我们会奋斗拼搏的,我们坚决不退缩的!”
当然如此语气的,也只有段洪波了。
他语气虽然很乖,眉眼表情还是一派不正经的样子。大家无端地就是想笑,紧绷的情绪喘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