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郦籽。
如果她还能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在她绝望的时候说“我不会让你死,我带你走”的人。如果她还能依靠一个人,那就是等了她十年又等二十年的男人。
很多次,他满怀着希望,也像此时这样紧绷着身子等她的答案,结果都是她冷漠的摇头。
现在,她看着他,笑了一下:“我觉得不远了。”
她的声音并不高,可是现场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关成志死死皱着眉头,目中一片阴郁。
乔振一时呆呆的,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很多人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是他念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回响。这忽然的回应,他却无法相信是真的了。
郦籽可是听明白了,捂嘴笑了。
“咦,不远是多远?”忽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
郦籽无语看向段洪波,怎么哪那都有这个人?他在瞎激动什么?
郦一冰还含笑等着乔振反应过来,并没有发现是个陌生人在起劲儿,居然回答了:“如果他能正正经经求婚的话。”
“听见了吗?”段洪波更激动了,眼睛放光,恨不得抓住木讷的乔振摇着,“表叔你醒醒啊?听见表婶说的了没?赶快求婚啊!”
表、表叔?
北京自入春以来,最温暖的一个晚上,难得月亮也极好。
吃过饭的几个人聚在速滑馆旁的天台上。
“怪不得你一直奇奇怪怪,原来你是乔叔叔的侄子?”
“表的……”段洪波扬眉,又是无限风流倜傥的模样,“不过走得比较亲。我家算是他在黑龙江唯一的亲戚了,每年都来往个那么几回。依我表叔那个忠犬属性,可想而知,他关心的两个女人我不清楚都难!”
“所以一年前锦标赛那会儿,你就认出我了?不对啊,怎么认出我的?”郦籽惊奇不已。
“当然是皂片啊!我有偷偷把他钱包里他和你、你妈的合照拍下来。”段洪波挤眼,“而且表叔早就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自然留意到你。”
“所以之前去酒店根本不是碰巧,就是在跟踪我妈?”
“这个嘛,替人办事,忠人所托!”他迷之微笑,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直接说自己是间谍不就好了!”薛慕雨不客气。
这下所有奇怪的事情都有了解释,还有他后来说的“反正也有义务照顾你,不如我们好吧”,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他不知怎么,似乎知道了郦籽在想什么,忽然说:“关于我们好上的提议,还是奏效的,如果你想好,记得及时跟我……”
“天凉了,我们下去吧。”薛慕阳没让他说完,牵着郦籽往回走。
“哎还没说完呢……”
薛慕阳没有回头,凉凉说:“不可能的事,徒增笑耳。”
“啥?笑耳?”
“哈哈哈……”薛慕雨和丁丁大笑起来,“就是笑料、笑柄哦!别白日做梦了段笑耳,再见!”
段公子很生气。
他考虑要不要用实际行动让薛慕阳闭嘴。
“人贵在自知之明。”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