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穿过荒芜的农田,来到地下赌场对面那一排老式平房前。
昨天发出亮光的,是这家吗?
这老式平房,看样子都没有人住过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又或者,是哪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跑到这里暂时安家?
陈强突然觉得自己无聊得可笑,摇摇头,准备转身回家。
突然,一只猫咪“咪呜”一声,从平房的某一处窜出来,箭一般地擦过陈强的裤腿,消失在荒野之中。
猫咪?昨晚听见的那惨叫声,倒是很像猫咪的叫声呢。
难道是流浪汉饿得发心慌,在这里抓猫儿吃?
陈强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来。
他慢慢走到猫儿窜出来的那间平房,探头探脑地往窗内看去。
窗户内,传来一股扑鼻的恶臭。
浓烈的动物被烧焦的焦糊味道,混杂着猫屎猫尿的腌臜味,熏得陈强几乎睁不开眼睛。
“哟,这个讨口子还有创意嘛,自己养猫儿烤来吃嗦。”陈强想到。
关闭的窗户对陈强这种经常躲避警方抓赌的烂赌徒来说,没有任何难度,陈强驾轻就熟地弄开窗户,轻轻一跃,从窗外翻了进去。
这只是一户普通的老式平房,屋里的家具还在,收拾得还算整洁,看得出来,有人时不时地会过来打扫。
“嘿,这讨口子还讲究呢!”陈强一边走一边拍打着家具。
“会不会这里其实还有人过来住?”
“不过,刘五娃儿不是说这里没人了吗?”
陈强继续在屋子里转悠着。
大部分房间,都还正常,陈强向焦糊味道传来的厨房方向走去。
和所有老式平房一样,厨房很大,吃饭的桌椅不知被搬到哪里去了,厨房显得更加空旷。
靠窗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土灶,土灶上面没有锅,露出黑黢黢的灶孔。
厨房的地上,用精致的盘子装着一些食物,几只猫儿,本来正在吃食,见陈强过来,赶紧四散逃走。
“没有锅,这讨口子咋个做吃的呢?”陈强想。
“直接搞烧烤啊?”
陈强往土灶里望去。
灶孔里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他用靠在土灶旁边的拔火棍扒拉几下,灶孔内,是几只已经烧焦的小动物的尸体,看样子,八成就是野猫儿。
这讨口子,猫儿烧起来不吃,烧来玩的?
真是奇了怪了!
陈强将拔火棍一扔,撇撇嘴,正打算离开。
土灶旁边的一抹鲜艳的东西,吸引住了陈强的目光。
陈强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根丝巾。
这丝巾,粉色作底,上面是水红色的精致印花,材质是十分柔软的丝绸。
陈强记得,上一次,廖翠扯着他去逛街,曾经见过这种材质的丝巾,廖翠吵着想买一根,可那个时候,陈强手头紧得很,可舍不得花钱给老婆买如此昂贵的丝巾,为此,廖翠骂骂咧咧,几天都没和他说话。
这下可好,陈强捡起丝巾左瞧右瞧。
他已经好几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