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娘了!算了,看来今天也问不出个名堂,这么晚了,还是走吧!”
说着,谢青川伸出手,要去拉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牟锐。
牟锐大腿一拍,高声说道:“青川,若不是为了他老娘,我也不愿意跑了啊,黑皮老娘,眼睛都要哭瞎了!”
武疯子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这明显的一抖,就连牟锐都注意到了,看来谢青川和牟锐的对话,让武疯子的内心,起了变化。
谢青川是个七窍玲珑的人,点子多,牟锐瞬间便明白谢青川这么做,是有他的用意的,于是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起来。
“黑皮也是个苦娃儿,几岁死了爹,俩娘母相依为命,要是黑皮真是遭这么冤枉定了罪,我怕他老娘,都活不下去了哦!”
“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四个字,牟锐说得咬牙切齿,指向性实在太明显。
谢青川说道:“这个世界上,被冤枉的人,千千万万,都是命,算了,走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表演了这么久,眼看着那武疯子,依然侧着身闭着眼,牟锐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带着满腹的失望,正要离开。
“牟叔叔,南坝那边,梨花开了没?早点睡,明天去南坝看梨花。”谢青川突然说道。
南坝县是南嘉县的邻县,每年三月的梨花,很是出名。
这个时候,谢青川提南坝做什么?
难道他看出来,这武疯子,和南坝县有什么关联?
听了谢青川的话,那武疯子,竟悠悠然地开口说道:“南坝的梨花,要到月底才开,最好看的梨花,开在磨盘山,漫山遍野,白成一片,比冬天的雪还要白啊!”
说着,武疯子放声痛哭起来。
眼泪划过他布满污渍的脸,如同山洪一般,划出几道沟壑。
牟锐和谢青川,静静地蹲下来,没有打扰武疯子的发泄。
两个人都已经在心中确定,这武疯子,是个正常人,而且,八成是个受过教育的正常人,他是完全可以作为目击证人,为黑皮作证的!
武疯子终于哭完了。
牟锐将酒瓶递过去,问道:“兄弟贵姓?”
“姓刘。”武疯子说道:“算了,你们也不用绕圈子了,你们口中的黑皮,是不是就是3月13号那天晚上,在这条巷子里被抓住的小伙子?”
牟锐和谢青川,赶紧点着头。
武疯子灌一口酒,说道:“那小伙子,确实是被冤枉的!”
“那个晚上九点过,我还没睡着,见一个漂亮姑娘走进来,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跟这个小伙子,那小伙子后面大约三十米,还有个中年男人。”
“姑娘长得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姑娘走到巷口,突然转身往后走,一边走,还一边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
“姑娘够狠啊,这一抓,脸都抓破了,那么好看的脸,可惜了,啧啧……”
武疯子东拉西扯,牟锐和谢青川,心中再是着急,也不敢开口打断他的话。
“姑娘突然冲到小伙子怀里,又抓又扯,嘴里还喊着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