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玉清的无理要求,芙蕖也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
如果说给钱能够让这些瘟神不要出现在今后的生活中,芙蕖是愿意的。
她最担心的,便是张玉清强行要让小舅舅陈强这个烂赌鬼掺和进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伟思教育”。
陈秀面对她的娘家人,耳根子一直软到不行,如果陈强掺和进来,对她们的事业,一定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外婆,小舅妈。”还不等陈秀开口,芙蕖急急忙忙地说道:“你们莫要听外面那些人乱说。”
“啥子一个月挣五千哦,不算成本啊?”
“我们这个地方,春节后才租下来,你看嘛,又是装修,又是打桌子板凳,还要养这么多老师,花了好多钱哦。”
“朱叔叔工作这么多年存的钱,都贴进来了,现在啊,我们本都没有挣回来呢!”
芙蕖这个话,有些夸大,但是也并非完全是在说谎。
一个多月内,便租下招待所的一整层楼,支付租金,后期装修,请老师等,确实花去了不少的钱。
虽说倒不至于用到朱志军存的老本,但是,前期挣的钱,也是花得七七八八。
陈秀现在手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活钱了。
但是,从陈秀很干脆地扩大规模来看,芙蕖觉得,自己把谢洪运的生意经讲给陈秀听,应该是让她有所触动的。
陈秀和芙蕖一样,外柔内刚,搞事业的决心一旦被唤醒,便如野火般蔓延。
这样一件事业摆在眼前,要做就一定要做得最好!
“哎呀,芙蕖,你硬是会说哦。”廖翠可不甘心今天空着手回去。
“不挣钱,未必挣个热闹?”
廖翠本来打算,春天暖和一点,便和几个小姐们南下打工,她算是想明白了,跟着陈强,是没啥子好日子过的。
前几天,陈强在外面赌了几天回来,扔给她一根丝巾便回屋倒头便睡。
廖翠见到丝巾,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将那丝巾,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喜欢地不得了。
突然,廖翠在丝巾的一个角上,发现了一个用水红色丝线绣着的“樱”字,心中升腾起的欢喜,便如同飘飘然的氢气球,猛地被戳了一个洞般,气泄了个干干净净,软绵绵地掉落到地上。
廖翠倒不会天真到以为陈强在外面有了个什么叫“樱”的女人,如果陈强真有那个本事,她廖翠倒还欣慰一点。
陈强那副怂样子,满脑子只有赌钱,还有哪个女人,会猪油蒙了心,像她廖翠这么傻,跟了这么个窝囊废?
这根丝巾,八成是陈强捡来的或者偷来的。
看着**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陈强,廖翠的心,失望透顶。
……
第二天,廖翠便去买好了南方去的车票,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张玉清撞见了。
“翠翠,你要去哪里?”张玉清明知故问。
小儿子不争气,张玉清也是知道的,廖翠还这么年轻,眼见着,和陈强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当然不希望,好不容易娶上的小儿媳妇,就这样跑掉了,如果连媳妇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