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老屋的院坝里,社牛人士牟锐的表演还在继续。
“立武啊,我对不起你啊!”
“我想着等日子好过点再来瞧你,哪知道你会这样啊……呜呜……”
牟锐的这番操作,震惊在场所有人。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看着这铁搭般的汉子,当作众人的面,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牟锐哭了一会,情绪烘托已经相当到位了,便站起来拉着刘丽文说道:“你是立武的妹妹吧?”
“立武以前,经常提起你呢!”
“我给你说,你这个眼睛,可以治好!”
“你跟我去城里,我带你去治眼睛!”
“我已经对不起立武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他的家人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牟锐此时,只想快点带着刘丽文,如果等刘立善回过味来了,这事就不好办了。
刘丽文惊喜地问道:“我这眼睛,真能治好?”
牟锐道:“当然可以,你这个,就是白内障,很常见的,对城里的大医院来说,只是个小手术。”
“你收拾收拾跟我走,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安排你住进医院。”
那刘丽文,自从母亲去世,哥哥失踪以后,孤苦伶仃地过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是难熬,听说哥哥的朋友要带她去治眼睛,心中开心,忙不迭地去收拾东西去了。
刘立善一声不吭地看着牟锐和刘丽文。
他当年诬告刘立武流氓罪,毕竟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刘立武的对象第二天就投了江,好在那姑娘家里,最是重男轻女的,刘立善的父亲悄悄地塞了些钱便很无耻地将矛头指向刘家,硬说是刘立武玷污了他家姑娘,姑娘受不了屈辱才投江。
这个事情,一直是刘立善心头的一根刺,这么多年来,就连在乡里行走,都要特意绕开刘家的老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突然有个自称刘立武狱友的人找上门来,还要带走刘丽文,刘立善的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口说无凭,人家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哪个晓得你要把她带到哪去?”刘立善说道。
“现在人贩子猖獗得很,万一你是人贩子咋办?”
这话一出,不光是牟锐,就连刘立善身后的村民,都忍不住发出“呲呲”的笑声。
刘丽文这个四十多岁,眼睛还看不见的女人,恐怕没有多少拐卖的价值。
况且,牟锐这样子,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他自从进了村,红塔山都扔出去好几包,有啥子必要大张旗鼓地拐卖刘丽文。
刘立善自知他的质问站不住脚,梗着脖子道:“嗨,小心使得万年船!”
“你有啥子证明没有?”
“你这一出去,到哪儿去找你?”
牟锐道:“兄弟,你若是不相信我,派个人跟着我可以吗?”
“反正刘丽文住院期间,需要人照顾。”
“你莫担心,费用嘛,我给就是了!”
“我不过就是想帮立武的家里人做点事情而已。”
只要能把刘丽文从磨盘乡带出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