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面目狰狞而扭曲,捏着手,跺着脚,歇斯底里。
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插在陈秀的心上。
这些年来,她陈家的娘家人,如同吸血虫一般附在她的身上,只要她还有一点点血液在身上,便会贪婪地吸食干净。
伟思教育,陈秀付出了太多心血和精力,而她的娘家人,她亲生的母亲,她默默付出十多年帮扶的至亲,却要毁掉她的伟思教育!
“也可以!”郑律师倒是淡定得很。
“可以来闹!”
“老朱,你评估一下,这小子砸坏的东西值好多钱?”
“评估完了去报个警,就在你们隔壁派出所,找盛警官!”
“看样子,价值不小,严打嘛,够得上毁坏公私财物罪了!”
“进去关几年!”
“好!”一说要对付陈强朱志军就来劲了,真就拿起小本本,一笔一笔地算起来。
“另外,牟锐!”郑律师继续说道。
“你手下的兄弟些,这段时间好像有点闲嘛!”
“派几个过来给你陈姐扎下场子!”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小朋友,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一个独苗苗,金贵得很哦!”
“有人敢来闹就报警,寻隙滋事罪嘛,也可以关几年!”
“好!”牟锐答应道:“明天就喊二麻子过来,县招待所那边也喊两个过去嘛!”
“保管她个老太婆嘴巴还没张开就遭拖走!”
“想好没有二位,还想咋个闹?”郑律师歪着头盯着张玉清和陈强。
“一本刑法,翻开来等到你们的!”
听了郑律师的话,张玉清突然明白,陈秀不但是生意越做越大,她身边的人,也似乎越来越高级。
陈秀,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而陈强,却是加速地在往下滑落。
明白了这一点,张玉清哭得更凶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使出她的惯用伎俩──向陈秀打感情牌。
张玉清“扑通”一下跪倒在陈秀的面前,声泪俱下。
“秀秀啊,秀秀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就救陈强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我发誓是最后一次,两万块钱,你给我们,我发誓,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陈秀呆呆地看着张玉清,她母亲满脸的泪水,没有一滴是因为她。
在她最缺钱最困难的时候,站在她的身边,出力出钱的,是朱家人,是毫无血缘关系的谢家人。
那个时候,张玉清在哪里?
对了,廖翠倒是来过一次,不过,她的目的,是来找陈秀拿钱。
拿完钱就走,连虚情假意的问候都省了。
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养出了一窝白眼狼!
看着陈秀发呆的样子,郑律师担心她一时心软,又做出什么承诺来,赶紧说道:“你也不要装可怜了!”
“实话给你说,陈老师现在是真的没钱!”
“她要帮你们还债,只有找我们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