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阮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已天光大亮。
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昨晚的青瓷旗袍更是被撕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残存的缱绻气息。
想到昨晚的疯狂,阮微的面上浮现一抹羞涩。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发现傅湛还没醒来。
阮微悄无声息地逼近他的脸,定定凝视了许久。
不得不说,傅湛的骨相生得极好。
肤色白皙,五官清俊。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紧闭的双眸之下,睫毛又密又长。
这样的男人如同封喉烈酒,弥久醇香而令人沉醉。
阮微慢慢凑近,悄无声息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但就在唇贴上的那一刻,傅湛忽然一脸平静地睁开眼。
阮微惊了一下。
男人的眼尾微挑,漾着浓浓的笑意:“想要偷袭我是吗?”
都说床笫之欢是男女感情最好的调剂品,阮微深以为然。
经过昨晚,曾经的冷淡与陌生渐渐散去,他们好像一夜回到了从前。
阮微半垂着头,一缕额发飘落,隐约可见浓墨鸦翅般的长睫下,莹润的面色绯红。
下一秒,身旁的男人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手指插入她及腰的长发:“怎么、敢做不敢当?”
阮微移开视线没承认:“哪有,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
傅湛稍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我在做梦。”
他惯会拿人取笑,阮微在他手里没法求胜,只会败得溃不成军。
彼时已日上三竿,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空气中泛着细碎的尘埃。
阮微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傅总平日里每天七点起床去上班,今天可打破了这个习惯。”
傅湛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昨晚是谁一直缠着我,让我连休息的时候都没?”
阮微害羞得去捂住他的嘴,身体纠缠在一起,引得傅湛压着她又来了一次。
事后,傅湛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漆黑如墨的目光望向窗边摇摆的纱帘。
他指着问:“你看那像什么?”
阮微靠在他怀里,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纱帘曼妙地在风中飘**,泛着灿烂而细碎的光。
她想了想:“像一朵花。”
纯白而纤弱,在风中孤单飘零。
傅湛摇了摇头,说像那天她车展走秀时的细腰,软得好似没骨头似的,把他的魂儿都勾没了。
阮微含娇带嗔地看向他:“那身旗袍都被你撕碎了,以后都没法穿了。”
“我今天就找个旗袍师傅上门,给你做上一屋子的旗袍。”
阮微以为他在说笑,没想到等午后傅湛去上班后,真将旗袍师傅请进了门。
旗袍师傅专程过来给她量尺寸,还带了旗袍的各类版型和式样供她挑选。
阮微长这么大,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却是第一次拥有这种待遇。
事实上不止如此,在旗袍师傅之后,海城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