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自己皱着脸,遂舒展眉头说:“刚问了秦简舟,他说靳寻也来了法国。”
“我知道。”姚珹说。
黎湘:“你知道,你们联系过了?”
姚珹笑了笑:“他就在诺曼底,这次过去,我会和他见一面。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时候我会单独安排地方。”
这倒是有点意外。
黎湘:“见他做什么?”
姚珹:“谈生意。”
黎湘又问:“那靳疏知道吗?”
姚珹:“应该不知道。”
表面上姚家支持她与靳疏相亲,实际上和靳寻的合作却没有断过,丝毫没有顾及靳疏的面子。
谈生意,谈的是什么生意?生意的定义实在太广泛,是见得光的还是见不得光的?
黎湘越想问号越多,忍不住又看了姚珹一眼。
姚珹笑道:“我知道你有疑问,等有了结果我再跟你说,现在还不能肯定。”
“好。”黎湘点头。
一阵沉默,黎湘也在犹豫,靳疏来法国之前才让人带走小小心,这件事姚珹是否知道?
说起来靳寻也真是心大,前脚才因为小小心的事找靳疏大打出手,转眼就跑到法国,好像完全不管了?
不,这不像是靳寻的作风,他在国内一定留了后手。
秦简舟这次没有跟靳寻出来,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
还是说……
黎湘又看了姚珹一眼,试探道:“靳疏脸上有伤,你注意到了么?”
姚珹:“嗯。”
黎湘:“知道是谁打的么?”
姚珹:“靳寻。”
黎湘扬眉:“看来你知道原因。”
姚珹轻叹了一声,干脆一次性回答她所有疑问:“你好奇的是,为什么靳寻能毫无顾虑的来法国,国内的事是谁替他处理了。”
黎湘:“是你。这就是你刚才说的生意的内容之一。”
姚珹:“是。”
黎湘:“可你又说还不肯定,是国内那边没有处理好?”
姚珹:“国内方面没有问题。但我同意出面帮他这个忙,反过来他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所以“还不肯定”指的是姚珹提出的条件。
黎湘:“你提的条件一定很难。”
姚珹:“的确要比救那个孩子难一些,尤其会让靳寻为难。”
黎湘没有立刻接话,回想着以往姚珹对靳寻的态度,他似乎非常反感靳寻,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但有时候难免要合作,他不可能流露出明显的个人情绪,就会将这种恶意放到合作里,施加给靳寻。
黎湘说:“会让人觉得为难的,要么就是事情本身有难度,要么就是触碰到对方的底线,他要冲破底线才能办到。可是以他的为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事是能触碰底线的,那就是前者喽。”
姚珹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倒是了解他。”
这话说的奇怪,她当然了解靳寻,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而且还是用这种微妙的语气。
黎湘看向姚珹,姚珹却没看她,就像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