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鸡心,几片鸡肝,几片鸡胗,以及几段鸡肠,小巧的几样鸡杂会慢慢被煎出油脂,等它们被煎得两面微黄,并且滋滋冒着油星的时候,再加上一点辣椒粉,就会变成一盘美味的辣炒鸡杂。
一盘辣鸡杂,一盘炒鲜笋,两碗米饭——这一次再不是随意坐在台阶上吃了,饭菜被放在那张平稳的小木方桌上。
路安从不挑食,无论赵悬做什么他都吃得很香。
蜡烛的光线将周遭一切照得有些迷蒙,万籁俱静。赵悬突生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路安。”
“嗯?”
“真好呀。”
对面大口吃饭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继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不是个严肃的人,认识久了甚至会觉得他很单纯,但偏偏有时候,赵悬会看不明白他为何会笑。
就像她第一次决定留在这个村子时他笑着答应一样。
现在的他是因为赞同而笑呢?还是在笑话赵悬容易满足?
窝在大皮沙发上正闭目养神的狗听见他们细细的说话声,抬起眼皮瞧了瞧,发现并不是赵悬给自己放饭了,于是搭在两只爪子上的脑袋又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去。
此后一连数个星期,他们两人犁完了规划好的七亩旱田,分别种上了土豆玉米等作物,对于这些作物具体的栽种时间赵悬知道得不太准确,甚至种下的麦子是否能成活她也不太确定,她和路安的最初设想是这些粗粮产量高,万一稻子的收成不好,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们吃这些,也不至于会挨饿。
但是让人欣喜的是,稻子长势喜人。
已经扎根的稻秧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现在已经一片嫩绿,叶片早遮盖住土地,远看就像是一片毛茸茸的毯子。
亩产千斤的神话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几亩无化肥无农药的田里,赵悬也不知道这靠天吃饭的小稻子能凭自己的努力产出几斤粮,但她还是非常上心地时不时去田里为稻子锄草。
因为无肥还让她苦恼了一阵——他们每天产的那点农家肥肯定浇不满所有田地,但既然毫无办法,赵悬只能随它去了。
种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