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到的模样差点要笑了,笑容才扯出一点,被路安拉了拉,又止住了。
那个断臂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赵悬想想也对,一只手根本干不了农活。
她连日来心情都不大顺畅,她去年所记录的临村那几棵果树大概也不算自己的了:几棵橘树,几棵批把树,几棵栗子树,以及一架葡萄全都没了。
路安不解:“除了葡萄,其他的果树我们村又不是没有,我们这边还有枣子呢。”
路安的话并不能安抚赵悬失去很多囤货的焦虑。
但日子还得接着过下去。
赵悬记得那日天气已经很热了,她早晚出门都要用长袖将自己包裹好,否则田间的小黑虫会把自己咬得满身包。晚上睡觉也不太踏实,花腿蚊子叮出的包可以连续好几天消不下去。
太炎热的大中午他们已经不大出门了,那日赵悬正将洗晒干净的蚊帐收起来。她所在的地方在三楼,登高望远,在一片恼人的虫鸣声中,她似乎感觉余光中有什么东西在动,转头看去,正巧看见一个男人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提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走来。
他左顾右盼,似乎不确定什么,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巧,他一个扭头,赵悬一个扭头,两人尴尬对视。
男人眼中一亮,随即又低下头去,快步朝自己这边走来。在赵悬抱着蚊帐下楼时,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这是他们入住荒村半年来第一次响起的敲门声。
对于一切不知的路安来说,突兀的敲门声无疑是一出恐怖剧了,他一声不吭地走下楼,赵悬来到大厅时正看见他在找砍刀,460也咧着牙包肉一脸凶相。
“是隔壁村那家人。”赵悬倒是突然不慌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但他带着孩子,应该没有恶意。
她开了门,对上门外两人,准备好的“你好”终究欲言又止,她手抬了抬,呃了几声还是没有下文。
果然这么久的单一生活已经剥夺了她的社交能力。
倒是那个男人先开了口:“我、我是隔壁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