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小三轮慢慢悠悠地行驶在杂草丛生的乡间小道上,忽地一阵风吹来,将赵悬头上的草帽吹走了。
“停下停下!我的帽子飞了!”她惊呼起来。
三轮车咯吱一声停住,赵悬敏捷地一步跳下斗子,捡了自己的宽边草帽,用帽绳扣住了下巴,在斗里重新坐好,小三轮这才又嘎吱嘎吱地开起来。
天上的云很多,蓬松而洁白,太阳时不时地会钻进云层里,气温依旧热,相比前几天又稍好一些,没阳光的时候再碰上一阵风,还很凉快。
吃完的黄瓜盖被赵悬随手一丢,没入了路边茂盛的野草里。
他们沿着村外围慢悠悠地走着,按照赵悬小本子里记载着,朝村外的杂树林里而去。
杂树林里堆叠的草有小腿高,下雨时里头的杂草烂树就化作了烂泥,稍不注意鞋子就陷在里头拔不出来,像这种十来天都没下雨的日子里,厚厚的杂草就会一直叠高,可以踩在上头走了。
里头的树很丑,病的病,死的死,赵悬曾来这边砍过几次柴火,因此才看见了里头两棵枇杷树。
两棵枇杷树不知为何生得要好些,这村子里的果树实际上都生得不错,想是在末世前,都得到了村民们的细心打理。枇杷树长在杂树林的边缘,不需要走得太远,但是长得高,徒手肯定是摘不到果子的。
树上叶子不多,反倒是一枝丫枝丫的枇杷满满当当的,都是淡黄色的,显然还没有到最佳的食用时期——是赵悬决定要提早采摘的,等枇杷熟透了,小鸟们可不会留给他们一星半点。
赵悬和路安都不会爬树,他们没带梯子,脚下的枝叶垫起来的土地太软,梯子根本放不稳,于是路安从一边紧挨着的小矮树爬上去,再从小矮树跳到枇杷树最低的枝丫上去。
这一过程看得赵悬心惊肉跳。
路安在枇杷树上站稳后就开始掰了生有肥美枇杷的小枝往下扔。赵悬用下衣摆兜着,去了枝丫再捡起来。
枇杷很小,比桂圆稍大一些,一颗颗圆溜溜的,比起末世前水果店卖的枇杷可寒酸太多了,山里的土枇杷就是这样,瘦小,核大,能吃的其实就是中间那层薄薄的淡黄色果肉,但其实很甜,连靠近柄上的果肉都是甜滋滋的。
赵悬怕压坏桑葚,没将枇杷往篓子里放,而随手放进了斗里,她和路安两个人能吃的量并不多,装满小半斗后路安就跳下了树。
赵悬坐在后斗边缘的外则,悬着两条腿扒枇杷皮,她选了个稍黄一颗撕开了薄皮,很耐心地啃着不多的果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