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那个小包袱,包袱上左边挂着一把斧头,右边挂着一把狗腿刀。要不是从老刀那依旧圆润光滑的寸头认出了他,就凭着这把斧头和这柄刀,赵悬就算腿折了都是要跑的。
两人一个荡好了衣服,一个洗好了眼睛,就准备回家了。
老刀看了一眼端着盆的赵悬,拍了拍自己自行车的后座:“坐我包袱上?我载你?”
赵悬拒绝了,那种没有皮圈子的自行车一旦动起来,头都会被晃掉。
于是两人又慢悠悠地朝赵悬家里走去。
赵悬和老刀实际上不大熟,除去老刀确实救过她一命之外,他们讲话都不超过十句,过了刚才那段认出彼此的兴奋劲后,两人就又有些尴尬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刀问:“你们啥时候出了营地来这里定居了啊?”
“你走后半年我们也出来了,那营地其实没剩多少食物了,再待下去也活不久,你呢?”
“我还在找我女儿呢!”老刀的声音大剌剌的,听不出他的情绪,“一直在外头转着,然后进了这片山岭,迷了路,几天都没出去,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村子,就想进来看这里有没有活人,问个路。”
“唔,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迷路了很久,这里林子多,山都又高又密的,确实会迷路,”说着她打量了一眼浑身脏兮兮地老刀,“饿了吧?先去我家吃个饱饭。”
家离得不是很远,要是没遇上老刀,他自己进村了,也很快会发现这里。
推开那扇大铁门,赵悬一指厅子:“你先坐着,我去煮饭!”
小小的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小三轮了,旁边留着另一块空地,想是平常还有一辆三轮停在那里,院子里还支着两根竹竿,上头高高挂着几串腌咸肉和一只风干鸡,临边的窗户上还挂着几串雪白的大蒜,帘子似的整整齐齐。
赵悬进的那间加盖出来的小房明显是厨房,老刀停了车,正准备往厅子里走,就听见赵悬喊了一声:“我去菜地里揪几把菜来,你先等等啊。”说着就见这丫头挎着一个大篮子匆匆走出了院门。
独留下老刀一个人,他突然有些踌躇了。他一个人流浪了这么些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末世后谁也不傻,能将一个家留给他而自己独自出门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就因为自己救过他一命?他救过的人可太多了,要不是赵悬说了这么一段过往,他早都忘记了。
穿过了整洁的小院,一楼的厅子也是干净的,地上没有灰尘,家具被擦拭得很亮,简单地放着一张四方桌并